力道极大,带着由衷的赞许和沉重的托付,拍得阳光明身体一晃,肩胛骨隐隐作痛。
“好小子!干得漂亮!这破局的关键,让你抓住了!揪住了狐狸尾巴!”
他眼中燃烧着渴望战斗的火焰,声音斩钉截铁,“现在不是夸你的时候!你就在办公室待着,哪里也别去!等我消息!”
赵国栋抓起椅背上的外套,动作恢复了往日的利落迅猛,带着一股风,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。
手搭上冰冷的黄铜门把,他又猛地顿住,回头说道:“这事,烂在肚子里!对谁都别提!一个字都不许漏!”
“明白!厂长!”阳光明挺直腰板,声音斩钉截铁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沉重的脚步声迅速在空旷的走廊里远去,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,那是去田书记办公室的方向。
阳光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,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稍稍放松,但心依旧悬在半空,像被一根细线吊着。
汗水不知何时已经浸湿了后背,紧贴着青年装,带来一阵冰凉的粘腻感。
现在,所有的希望都像脆弱的蛛丝,系在了田书记身上。
赵国栋被停职,失去了行动力,只有田书记这位厂党委一把手,才有足够的权威绕过窦鸿朗,直接命令保卫科采取雷霆行动。
而保卫科科长王卫东,恰恰是田书记信任的人,一个出了名的硬骨头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窗外,厂区机器的轰鸣声似乎也远去了,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。
墙上那面老旧的圆形挂钟,秒针单调而固执地跳动着:嘀嗒、嘀嗒、嘀嗒……每一秒都像沉重的鼓点,敲在阳光明紧绷的心弦上,敲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强迫自己坐下,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《人民日报》,目光却无法聚焦在那些熟悉的铅字上。
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,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:田书记会信吗?会支持这个近乎疯狂的推断吗?王卫东能顶住窦鸿朗随时可能施加的巨大压力吗?匡俊材会开口吗?万一他死扛到底呢?还有那些被偷走的布,赃款赃物藏在哪里?
半小时?一小时?阳光明无法准确判断。每一分钟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他起身,走到窗边,冰凉的玻璃贴着额头,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。
他看向楼下厂区,开始陆续有穿着蓝灰工装的身影,骑着自行车或步行,像工蚁般渺小地汇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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