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会》、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》、《喀秋莎》……一首首旋律优美、或深情或欢快的歌曲在小小的客堂间里回荡。
阳光明那令人惊艳的歌声自然成了主角,每一次开口都引来由衷的赞叹和掌声。
唱着唱着,不知何时,四人很自然地分成了两组。
谢飞扬和冯向红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头碰着头,声音压得很低,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,似乎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——也许是未来的打算,也许是下次见面的计划,沉浸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里。
而阳光明和林见月则坐在方桌的另一侧。
一曲唱罢的间隙,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安静的空白。
没有了歌声的掩盖,某种细微的、难以言喻的氛围,悄然弥漫开来。
林见月低头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口琴,阳光明则端起茶杯,目光投向窗外。
客堂间里只剩下谢飞扬和冯向红偶尔飘来的、模糊的低语。
窗外的天空,不知何时已染上了绚烂的晚霞。瑰丽的橙红、金粉涂抹在天际,将弄堂里错落的屋顶和晾晒的衣物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。几缕云絮被夕阳点燃,像是熔化的金箔。
阳光明静静地看着那片绚烂的天空,没有说话。
林见月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。她也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,侧影被霞光勾勒得柔和美好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那只小小的口琴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粘稠。
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茶香,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少女的清新气息。
没有刻意的交谈,没有眼神的碰撞,只有窗外壮丽的暮色和身旁人安静的陪伴。
这份宁静本身,却比任何热烈的言语都更清晰地传递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愫——
是信纸上流淌的默契,在现实中的沉淀?是刚才歌声与口琴声交织时,心灵相通的余韵?还是在这特殊年代的狭小空间里,两颗年轻的心因靠近而自然萌生的悸动与安然?
霞光渐渐由浓烈转为深沉,暮色四合。
弄堂里传来邻居们招呼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,还有隐约的锅碗瓢盆碰撞声。
谢飞扬终于从甜蜜的二人世界中抬起头,看了看窗外,又看了看手表,带着一丝不舍:“哎呀,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。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冯向红也回过神来,附和道:“是啊,感觉还没尽兴呢。”
阳光明放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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