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法……实在是没办法!
二小子和他媳妇,只能……只能搬去他丈母娘家挤着住!”
说出“丈母娘家”几个字时,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耻辱感。
“作孽啊!”陈阿婆在一旁忍不住叹息出声,感同身受地抹了抹眼角。
张春芳也露出同情的神色。
冯老师家的条件,以前很不错,但谁让他赶上了特殊的时候呢?
以前的大房子换成了改造后的灶披间,难是难了点,但以冯老师的身份,还能继续工作,还能一家子团圆,就已经比一些同事强很多了。
冯师母的眼圈微微泛红,泪水在眼窝里闪烁:
“亲家那边的条件也一般,挤进去小两口,矛盾能少吗?
二小子每次回来,都愁眉苦脸,唉声叹气,思想压力大得很……
我这当妈的,心里像刀绞一样!觉得太丢人!太对不起孩子!也对不起亲家!
可……可这住房问题,像座大山一样压着,我们普通老百姓,能有什么办法?”
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和深深的母爱。
她抬起眼,恳切地望着田主任,将话题巧妙地拉回到这次改造:
“借助这次改造,索要正式工名额,是我们之前想岔了,是有点无理取闹,眼光短浅了。
这个,我得向街道,向田主任您承认错误。”
她微微欠了欠身,姿态放得极低,“但家里的实际困难,特别是二小子的住房问题,像块大石头,实实在在地压在我们全家心头啊!
田主任,您是管着咱们街道衣食住行的父母官,我就盼着,街道上能不能……
看在这次改造的份上,也体谅体谅我们家的难处,帮着想想办法,哪怕……
哪怕能解决一间小点的屋子,不用很大,能让二小子两口子有个自己的窝,不用再寄人篱下……
我这心里,也就踏实了,对组织,对这次改造,我绝无二话!”
冯师母这番话,情真意切,又入情入理。把之前“要工作”的不合理诉求,巧妙地转化为更正当、更难以回避的“解决住房困难”。
尤其是“二小子寄居丈母娘家”的窘境,在这个年代,对于一个男人、一个家庭来说,是巨大的耻辱和压力,极具说服力,也最能引起同情。
她以退为进,哀兵动人,既承认了之前的“错误”,又抛出了一个更核心、更正当的诉求,将了田主任一军。
田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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