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像坠了一块铅。
田主任这一手“釜底抽薪”太厉害了!精准、狠辣!直接分化打击“刺头”,把矛头精准地对准了最先“漫天要价”的赵家和空间本就最差的冯家。
她明白这是田主任给的下马威,意图瓦解他们的联盟,杀鸡儆猴。
畏惧害怕倒不至于,但田主任是街道一把手,手握实权,她的面子必须给足,姿态必须放低,硬顶绝非上策。
冯师母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震动,脸上迅速浮现出知识分子特有的那种既克制、又带着深切无奈与愁苦的神情。
她没有像何彩云那样慌乱求饶,而是顺着田主任“理解困难”的话头,巧妙地把核心诉求从“工作名额”这个敏感点,转移到了更合理、更难以被驳斥的“住房困难”这个普遍痛点上。
“田主任。”冯师母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无奈,却依旧清晰条理,显示出良好的教养,“您刚才提到让我们搬离,街道会优先解决住房。这……这份体恤,我们心里感激。只是……”
她微微叹了口气,目光环顾了一下逼仄的天井和自家那扇低矮的厨房门,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空间的窘迫:
“这石库门的空间,确实到了极限。上次灶披间改造,我们三口人挤进去,已经是螺蛳壳里做道场,转个身都难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这并非全然作伪,而是触及了心底最深的隐痛,让她真情流露:
“田主任,有些话……平常觉得家丑不可外扬,实在不愿提。
今天您当面,就像看到了能主事的亲人,我……我也就厚着脸皮说说。”
她微微低下头,掩饰着翻涌的情绪。
田主任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但冯师母的姿态放得低,话头接得顺,她无法粗暴打断。
“您知道我们家,现在厨房里是住了三口人。
可……可我们家,并非只有三口人啊。”
冯师母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沉重的难堪和羞赧:
“老大结婚早,运气好,单位给分了一间小房子,搬出去了,这倒不用我操心。
可我们家二小子……去年也结婚了。”
她的目光投向远方,仿佛穿透了石库门低矮的屋顶,看到了某个拥挤的角落:
“家里就这点地方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住不开啊!
新媳妇进门,总不能跟公婆挤在一个小隔间里?
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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