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单位!根本不在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日常供应计划里!想都别想!”
他模仿着那些办事员冰冷、公事公办的腔调,充满了无力感。
一直沉默倾听的财务科长刘金生也皱紧了眉头,插话证实道:
“老郎说的句句是实情。这东西,以前也只有友谊商店、华侨商店那种地方,隔三差五有少量上柜,专门供应有外汇券的华侨、外宾,或者有特供证的高干。
而且那价格,高得吓死人!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一个天文数字,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六五年那会儿,一等品,用侨汇券买,一斤就要七十八块!顶咱们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!”
“七十八块一斤?!”李铁民夸张地咂舌,小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的乖乖!金子做的啊?这谁吃得起?”
“比金子还难弄!”郎天瑞接口,语气里满是苦涩和绝望,“关键是,从去年开始,连友谊商店的柜台都见不着影了!我问过里面相熟的人,人家偷偷告诉我,货源极其紧张,有也是直接调拨给指定的特供单位,根本不上柜!彻底没门了!”
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“我还托人去问过水产公司的领导,想着他们门路广。
人家领导直摆手,说偶尔能收到一点渔民私人上交的,但那品质参差不齐,量极少极少,跟中彩票似的!
而且就算收上来,也只能供应特殊单位,不可能私下售卖!”
他越说声音越低,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,充满了走投无路的悲凉。
他猛地端起酒杯,像是要借酒浇愁,又像是要鼓起勇气,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,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熟悉的面孔:
“哥几个!今天关起门来,都是自己人!我郎天瑞,今天豁出这张老脸求大家了!”
他声音发哽,“谁要是有门路,哪怕只是听到一点风声,知道哪家仓库角落里可能还有存货,或者哪个犄角旮旯的渔民手里还有私藏,不管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,也不管要多少钱、搭多大的人情!务必!务必告诉我一声!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:
“钱!我砸锅卖铁,卖房子卖家当也凑!人情!我郎天瑞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也还!
只要能弄到!哪怕只有几两、几钱也行!这东西金贵,能放,不怕搁!我慢慢给我娘补!”
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带着哭腔,近乎哀求:“只要能救我老娘……让她老人家少受点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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