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飞扬他们……会不会……介意我的出身?毕竟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意思很明显。
家庭的变故和装卸工的身份,像一道无形的、冰冷的标签,始终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,让他无法释怀,担心成为被排斥、被怜悯的理由。
“书楠,你想多了!”
邬宏涛立刻坐直身体,收起嬉皮笑脸,眉头微皱,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兄弟般的护短:
“都是一起长大的老同学,一起读了那么多年书,谁不知道谁家里那点事啊?谁会因为这个看不起你?
严俊他们家里条件也就那样,谁比谁强多少?至于吴恺、谢飞扬……”
他撇了撇嘴,带着点不以为然,“吴恺还是可以的。谢飞扬那人虽然有点傲气,说话有时不中听,但也不是那种势利小人,这点我敢打包票!再说了……”
他用力拍了拍蔺书楠的肩膀,力道带着亲昵和一种保护的意味,“真要有那种拎不清、因为这点破事就嫌弃人的,我和光明第一个不乐意跟他玩!
那种人,不叫他也罢!咱们玩咱们的!图的就是个开心痛快!管他那么多!”
他最后一句说得掷地有声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义气。
阳光明也放下汽水瓶,身体微微前倾,看着蔺书楠,眼神温和而坚定,像磐石一样沉稳可靠:
“书楠,宏涛说得对。同学情谊,贵在纯粹,贵在知根知底。以前大家关系都不错,现在也一样。
我们看重的是你蔺书楠这个人,是你的人品,是咱们这份一起长大的情分。
其他的,出身也好,工作也好,都是外在的东西,不重要。
别有负担,别给自己画地为牢。”
他的话语清晰有力,一字一句,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,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。
夕阳最后的余晖,给蔺书楠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,他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下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他看着眼前两位老友真诚而带着点“护短”意味的眼神,听着他们掷地有声、充满义气的话语,心底最后那点冰封的疑虑、那沉重的枷锁,终于在这温暖而坚定的包围中,彻底地消融、瓦解。
一股滚烫的暖流汹涌地冲上心头,涌向四肢百骸,让他眼眶微微发热,鼻尖发酸。
他用力地点了点头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,那笑容里带着释然、深深的感动和一种崭新的期待,声音也明亮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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