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国布票十五尺,一尺算四毛钱,六块;
地方布票十尺,一尺算三毛五,三块五;
衬衣票一张,算八毛;
外衣票两张,一张算一块五,三块;
棉花票五斤,一斤算一块钱,五块;
毛线票三斤半,一斤算一块五,五块两毛五;
鞋票两张,一张算两块,四块;
工业券二十张,一张算三毛,六块……”
他嘴里念念有词,手指在桌面上虚点着,飞快地加总着:
“六块加三块五是九块五,加八毛是十块三毛,加……总共三十三块五毛五!”
他抬起头,脸上带着完成计算的轻松笑容,看着阳光明,“光明,我算得对伐?票证就按三十三块五毛五折算,你点一点数?”
阳光明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堆在桌上的票证,数量种类确实与唐建宏报的一致,票面也都没过期。
“唐叔叔一看就是个细心人,算账肯定比我清爽,没问题。”他爽快地点头,显得十分信任对方。
“好!爽快!”
唐建宏一拍大腿,显得非常高兴,交易顺利让他心情大好。
他立刻又从中山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,推到阳光明面前:
“五点三克犀角片,按讲好的一百二一克,总共六百三十六块。扣除票证折算的三十三块五毛五……”
他拿出纸笔飞快算着,“现金是……六百零二块四毛五!”
他抬起头,显得很“大方”,“我给你六百零二块五毛!多出来的五分,凑个整数,不要找零头了!”
他打开信封,里面是厚厚一沓崭新挺括、散发着油墨味的大团结,还有一小迭一元和几毛的零钱。
他当着阳光明的面,极其麻利地数出六十张崭新的大团结,又数出两张一元纸币和五张崭新的一毛纸币,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,像一座小小的钱山。
“你点点,六百零二块五毛整。票证也收好。”
他又把桌上那堆花花绿绿的票证拢了拢,推到阳光明面前。
阳光明这次没有客气,他仔细地、一张一张地清点了现金,厚厚的大团结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接着,他又仔细核对了桌上那一大堆票证的种类、数量和有效期,确认无误后,才将现金小心地分开放进自己衣服的内袋和裤子口袋。
那一大迭票证,则被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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