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命地想雕琢粉饰,想为家人撑起一片光鲜的门面,却忽略了门面里最需要呵护的人。
他给的,真的是家人想要的吗?他努力的方向,真的对吗?
他想起女儿小时候,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儿,最喜欢骑在他脖子上,“驾驾”地喊着,满院子疯跑。
他会用刨花或是木雕给她做小玩具,她会举着玩具,笑得像花儿一样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女儿看他眼神里,多了畏惧,少了亲昵?
是从他一次次晚归?还是从他因为疲惫和压力,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开始?
他猛地坐起身,动作大得惊动了一旁的妻子。
“怎么了?善德?是不是衙门还有公文要看?”妻子睡眼惺忪地问着,就要起身给他点灯。
“没……没事,你睡吧。”常善德按住妻子,自己摸索着下了床。
他走到墙角那个旧书架旁,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小木箱。
箱子很旧了,边角都被磨得光滑,那是他小时候,爹给他装小木工工具用的。
他吹了吹上面的灰,打开箱子,里面寥寥几件刻刀、小锯子,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锈迹。
他拿起一把最小的刻刀,指尖拂过冰凉的刀身,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当年手把手教他时,那粗糙温暖的触感。
他有多久没碰过这些了?一年?两年?还是更久?
妻子见他对着个旧箱子发呆,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,翻身睡去了。
常善德就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摩挲着那些熟悉的工具,心里乱麻一团。
工作的迷茫,生活的重压,女儿的眼泪,未来的不确定……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这一夜,常善德房里的灯,亮了很久,很久。
次日一早,常善德已去上值,常笑盈起床后,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窗边,准备开窗透气,却猛地发现窗台上,静静地立着一只木雕的小鸟。
那小鸟栩栩如生,形态憨掬,羽毛纹理清晰,鸟喙微张,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出清脆的鸣叫。
最奇特的是,小鸟被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,翅膀末端还点缀着几点朱红,乍一看,竟像极了在寒风中怒放的一枝梅花。
————
王家小院这边,王明远也已洗漱完毕,正准备用早饭,就见狗娃耷拉着脑袋,磨磨蹭蹭地蹭到了他跟前,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食盒。
“三叔……”狗娃声音瓮瓮的,眼睛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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