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末,南征大军粮秣充盈,已万事俱备,整装待发。
大军出征前一日,中军帐前,祭台高筑,诸位将领皆按剑而立,目光齐齐汇聚在顾廷烨身上。
只见他身披甲胄,挺拔如松,神色庄严,以少牢之礼,祭军牙六纛之神。
“今奉皇命,挥师南征。”
“愿神灵庇佑,我军将士所向披靡,荡平寇乱,早日班师,以安社稷!”
言罢,顾廷烨亲手执香,缓步上前,行完三跪九叩之礼后,端起酒盏,高举过顶,倾洒于地。
对交趾动兵,早已满城皆知,酒肆茶坊内的百姓们,无不在谈论着此事。
待到暮色四合,宁远侯府,后院花厅内。
灯火通明,饭香缭绕。
袁文缨、顾廷炜、朱氏、邵氏等人皆在此处,顾廷炜身为襄阳侯嗣子,早已和朱氏搬往襄阳侯府居住。
今日的他身着石青锦袍,墨发高高束起,比起往日要多几分沉稳庄重。
五月初,朱氏诞下一子,按照襄阳侯顾家那一脉的字辈,取名为顾士贤,乳名贤哥儿。
自打他搬去襄阳侯府,东昌侯秦家的人就频频上门。
先前秦家一心想攀附顾廷烨,屡次碰壁后又把目光放在顾廷炜身上,不止一次想送个庶女来给他做妾。
不过顾廷炜也清楚,自己能有今日,全仰仗二哥哥不计前嫌,帮自己谋划铺路。
虽说东昌侯是自己的亲舅舅,可秦家现下已经落败,几位表兄行事荒唐,耽于享乐,越来越不像个样子。
为了他们和顾廷烨生出嫌隙,属实有些得不偿失。
因此,现在只要秦家的人登门,他和朱氏就寻各种借口闭门不见。
“二哥哥,听闻四叔五叔在前往青城祖宅途中不幸染上风寒,现下可还好?”顾廷炜温声问道。
顾廷烨看他一眼,搁下茶盏,仰天长叹一声,“唉,怕是不大好。”
“你也知道,四叔五叔往日在家中沉溺女色,加上饮酒挥霍,底子早亏空了,一路颠簸再染上风寒,哪里禁得住?”
“倒也是。”顾廷炜拱手一礼,“还望二哥哥节哀,你在南疆忙于军务便可。”
“族中这些事情我和娘子都会多多帮衬二嫂嫂,必定不会让叫她累着。”
顾廷烨眉梢微挑,摇头道:“节哀这话说的还有点早。”
“我已于月前派遣郎中前往青城,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,估摸着这几日就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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