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遵命。”宋引章唇角上扬,余光忍不住打量了明兰一眼,这是她第一次见后宫的嫔妃。
“奴婢在钱塘时,最常弹奏的便是《明妃曲》。”
“曲调虽不算热闹,却也清雅,官家和娘娘若不嫌弃,可愿一听?”说话间,宋引章手指轻轻搭在琵琶弦上。
赵晗点了点头,“就这曲吧。”
不多时,悦耳的琵琶音从宋引章手中流淌而出,站在一侧的丹橘不自觉眯起眼睛。
就连对乐理一窍不通的小桃,也觉得这声音入耳极舒服,睁圆眼睛望向宋引章,嘴角带着傻笑。
一曲毕后。
明兰收回思绪,忍不住称赞道:“曲好听,人也堪称绝色。”
“娘娘夸曲子便可,若是夸人……奴婢可但不得绝色二字。”
明兰莞尔一笑,“怎会?你自江南来,身上带着水乡女子独有的灵秀婉约,一看就让人挪不开眼。”
宋引章微垂着眼帘,面颊隐约透着一抹羞红,小声道:“奴婢可算不得灵秀婉约。”
“若娘娘见到奴婢的盼儿姐,定会觉得她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。”
“不仅生得极好看,还懂诗书,会打理铺子,行事干脆利落,茶百戏整个钱塘无人能及,可比奴婢强太多了。”
“奴婢除了琵琶之外,什么都不会。”
此话一出,明兰眉梢微挑,对她口中这位盼儿姐,不免有些好奇。
宋引章眼眶却忍不住泛红。
自打姐姐离世,赵盼儿对她处处加以照料,无微不至,如亲姐姐一般。
离开乐营时,她还不曾登台演奏,赵盼儿担心她受欺负,每日只知道练琵琶,隔三差五就送些衣物吃食过来。
二人如今相隔千里,连捎封信都要等上多日,对赵盼儿依赖惯了宋引章,心里不免涌起一抹酸楚。
明兰见状,示意她上前说话,挽起她的手,轻声道:“你这位盼儿姐也是乐营中人?”
宋引章抿了抿唇,低头道:“官家登基大赦天下,盼儿姐已脱籍放良,在钱塘经营茶坊为生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赵晗端起杯盏,慢悠悠的呷了口茶,“她那茶坊生意如何?”
“回官家话,茶坊的位置虽偏僻些,但胜在安静清雅,茶品精细,已是美名远扬,不少读书雅客都慕名而来,很是红火。”
“原先奴婢想让她一道来,可她本钱不够在京城安身立命,奴婢给她的银子偏又不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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