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邑念着往日的情分,几番打听之下得知赵谦的女儿被发配到杭州乐营。
但一直苦于没有门路为她脱籍。
身在贱籍,想要脱籍成为良民,难于上青天。
除有朝中高官相助之外,就是官家特赦,否则世世代代都是贱籍。
好在今年官家下旨大赦天下,否则太守还不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。
“盼儿,你今后可愿随我去金陵?”
“我托人给你寻个好人家如何?将来也能安稳度日。”徐邑沉声问道。
赵盼儿眼睫微微颤动,心中权衡一番后,摇了摇头。
“多谢徐伯伯好意,盼儿身在乐营多年,哪有清白人家的男子肯真心娶我。”
“即便有不嫌弃的,将来进了门,婆母妯娌的闲话,街坊邻里的指点,多半也不会少。”
“到时候非但盼儿过的不安稳,反倒要连累了人家,也辜负了伯伯的一片心意。”
“这些年我省吃俭用,攒下些银子,也会些点茶的手艺,到哪都能谋个生计。”
在乐营中她一直听从母亲的话,装作很笨,什么都学不会。
嬷嬷们嫌她舞技太差,歌也唱不好,就让她去学习账房管事,端茶送水这些琐碎事情,加上刻意隐藏相貌,至今仍是清白之身。
只是身在贱籍,终究是为人不齿,且抹不掉的污点。
徐邑见她神色决绝,只好点了点头。
“也罢,我这里也有些银两,你拿着先给自己置办个住处,方不负当年赵大人对我的恩情。”
“若遇到难事,尽管来金陵寻我。”
留下银两后,他迈步离开。
赵盼儿重重一拜。
直到月上中天,赵盼儿已经收拾好细软,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乐营。
宋引章柳眉微蹙,满眼不舍的看着她,此时的她不过十一二岁,身形尚显稚嫩。
“盼儿姐,你走以后,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。”
赵盼儿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髻,温声道:“引章,等我在外头站稳脚跟,就想办法为你也脱籍,离开乐营。”
“真的吗?”宋引章擦去泪水,难以置信的看着她。
她从出身起就在乐营,家中几代人都是贱籍,自打姐姐死后,就与赵盼儿相依为命。
赵盼儿郑重点头。
——
半月时日一晃而过,春闱考卷已在诸多考官的连夜批阅下,尘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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