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糖浆的暗红沼泽。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死死楔进聂风云那张定格着巨大惊愕的脸上。那几乎就是他踏出看守所铁门,带着嘲讽的笑意回到这安全巢穴的时间点。
白洁的拯救也许就是一个坑,有人,就在这看似固若金汤的金丝笼里,为他精心烹制了最后的晚餐。看他脸上那凝固的惊涛骇浪,绝非寻常闯入者所能引发…
来者,必是熟人!难道…是她?
祝一凡的心脏猛地一揪,虽然肖绰的情报不容怀疑,但是系统恢复运转的命运之轮,却在无声地指引他:关青禾仍在湖跺。
具体什么原因,他也无法了然。在惊知聂风云的噩耗之后,他胸腔内某种冰冷的直觉,已与系统的判定发生共振。
勘查组的闪光灯如同无情的审讯闪电,一次次将这片血腥的静默撕碎、定格。一名技术警员猛地抬头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惊疑:“金队!数据恢复了,客厅监控有料。聂风云进门不到十分钟,有人按门铃…他亲自开的门,监控显示他还和来人简短对话了几句,然后把人放进来了!”
祝一凡霍然起身,周身肌肉绷紧:“是谁?!”
技术警员迅速操作着笔记本电脑,将一段截取的监控录像图像放大、再放大。别墅门禁监控清晰地映出来访者的面孔: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,眉眼间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锋芒,身着深色夹克,眉头微蹙,带着一种刻板的、公事公办的肃然。
“郑…郑局?!”邵兵的惊呼带着灵魂出窍般的震撼,几乎破音,“怎么…怎么会是他?这不可能!”
祝一凡的心脏,也如同被一只无形冰手攥紧,瞬间坠入万丈冰窟。
郑铮?聂风云取保的签字人!湖跺公安局的代理局长!盐渎破局者计划的牵头人!他竟是死者咽气前最后踏进这死亡之屋的访客?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彻骨寒意席卷全身。
几乎同时,法医戴着乳胶手套的手,小心翼翼地从聂风云僵硬蜷曲、如同铁钳般死死攥紧的左手掌心里,撬出了一个物件。
他将其托在掌心,仿佛托着一块刚从火山口取出的熔岩,送到金平眼前:“金队,还有情况,死者左手…至死都攥着这个。”
那是一枚小巧精致的发卡。
纤细的金属骨架,镶嵌着几颗细碎的、在惨白勘查灯光下流转着幽邃紫芒的水晶。款式独特,矜贵中透着一丝拒人千里的冷艳。祝一凡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!他绝不会错认,那是关青禾鬓边的幽昙。他曾多少次,在她凝神沉思时,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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