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问候,更像在评估一件高危爆炸物的引信稳定性。
“还好…”她全身的神经都拉紧了弦,“怎么了?”
“哦,纯粹关心美女下属的健康。***嘛,俗称记忆橡皮擦,大剂量使用…”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弧度,“简直是变成睡美人的绝妙引信,你不会对其用途陌生吧?主治应该是认知崩塌,长毛怪一般的大傻子。”
说完,他像个完成例行通告的报幕员,转身消失在门外,留下冰冷的气流。
“你才认知崩塌!你全家白痴!”崔媛媛一直板着的脸,总算有了一丝绯红,那是愤怒与荒诞感交织的灼烧。
然而,危机接踵而至,效率堪比催命的KPI。
翌日,崔媛媛的车在疾驰中上演了一曲忠诚的背叛。刹车踏板虚软如泥,仿佛浸透了官僚主义的推诿油脂,狰狞的护栏狞笑着扑向挡风玻璃,死亡的铁腥味扑面而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布满油污和岁月沟壑的手,猛地从摇下的车窗探入,死死攥住了那根古老的手刹杆。
粗糙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,原始的机械装置瞬间绷紧。“啧啧啧,真险啊,警花小姐姐。”鸭舌帽檐下,那张风霜雕刻的脸探出,沙哑的嗓音像砂纸打磨着耳膜,“这年头,真是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!连执法者的铁马都学会自毁了!”他咧嘴,两颗金牙在昏暗中闪烁如墓穴磷火,压低声音,“不是自毁的话,那就是权贵的盛宴,又需要新鲜的羔羊排了,八年前是你爹妈被端上桌,现在嘛…轮到小姐姐你入菜单了。”
他的呼吸带着硝烟和腐朽烟草的混合气息,如同从一部廉价犯罪片片场走出的活体道具。
崔媛媛强压惊悸,检查刹车油管。
一道光滑整齐如外科手术切口的人为断痕,赫然宣告着一次精心策划的意外。
崔媛媛心悸之下,打车回到的交警大楼。
“媛媛,查到了!”金平的电话如约带来惊喜:“爆炸案前一周,费刚代表县里亲切慰问过你父母,结果嘛…据说话不投机一拍两散。”
“费刚?”
“嗯,亲切交流的记录,后来被精准蒸发了。但根据双湖集团最终受益人指向费青书这条藤…他应该就是幕后操盘手,至少是之一。”金平的声音带着洞悉世情的疲惫,“还有更劲爆的…当年第一个到达现场的,压根不是聂风云和严格。值班表上写他们,其实是根据原始排班的记录。实际上出现场的,是廖得水的小组。那时他还在聂风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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