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公看着面前的舆图,西北那边虽然没有战报传回来,但他并不太担忧,因为针对贺家军的局早就设下,贺家军只要从营地出来,那就是死路一条。
任何官员和将领遇到他们,都会下手捉拿。
他推算用不了十日,西北的兵马就能南下与他们汇合。
“可惜了,”卫国公道,“大名府出事之后,朝廷在北方换了一些官员,以至于现在河东路、河北东路没有多少兵马响应。”
他们棋盘上每颗棋子都很重要,如今被王晏等人拿下了几颗,他们难免要多费一番心思。
少了兵马,他们只好从河北西路走,直接到滑州。
这样的风险就是,万一遭受从河东路、河北东路的夹击,会很麻烦。
卫国公身边的管事低声道:“咱们的人手在月前就聚集滨州,就算朝廷有准备,咱们还有援军能用。”
卫国公颔首,事到如今来不及再做别的安排,但他相信只要将手中的棋子用好,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。
……
汴京城。
太后遣的天使还没从西北送回消息,官员们却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。
奏折照旧由当值官员呈给太后,政务处置的还算顺利。
但随着时间渐长,就有一些消息从宫中传出来。
太医院连着两日,半夜里前往福宁殿,而且太医下的药量逐渐加重,这只能说明官家的病情没得到缓解。
官家也许久不曾召见官员病榻前问话了,从官家那里传出的动静越来越小。本来认定官家定能痊愈的官员,也开始担忧。
鉴于这样的情形,开始有官员上奏,请立嗣子。礼部也将官家收养子需要走的礼数、流程再次呈送到太后面前,无论选谁都要将礼数做扎实,免得被后辈子孙诟病。
太后娘娘并没有批复这些奏折,而是选择留中不发。
秦王的最后一线希望彻底破灭,如果能顺理成章地继位,谁会愿意多此一举?
秦王将手中的密信逐一拆开,随着北边调动的兵马越来越多,汴京这边就要瞒不住了,所以这几天他四处安插眼线,但凡有点风吹草动,都会传入他的耳朵。
秦王正思量着,管事带着参知政事进门。
“怎么了?”秦王询问。
参知政事低声道:“宫中有消息传出来了,太后刚刚命礼部尚书入宫。”
秦王眉头紧皱。
白天都没有批复奏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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