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琰说到这里时,旁边的净圆从背着的书筒中,捧出一样物什。
昌远侯看着一惊,本来坐着的昌远侯夫人也登时站起身。
那是圣旨。
昌远侯夫人先下拜,然后她看向身边的侯爷。
昌远侯只觉得眼睛都跟着一颤,眼前的两个人,依稀让他回到了几十年前,先皇过世,太后娘娘掌控政局,当着众臣的面宣读圣旨。
人不一样,局面不同。
可仿佛又没有任何的改变。
昌远侯不该相信谢氏,这个谢氏并非命妇,甚至他不曾听说过,谢氏频繁出入慈宁宫的消息,他可以以此质疑圣旨的真假。
昌远侯尚在迟疑,谢玉琰却显然不在意这些,径直道:“太后懿旨——”
她不用展开圣旨去看,就能念出上面的内容。
“秦王阴结党羽,窥伺宫禁,意图逼夺,罪显逆天,人神共愤。淮郡王仁孝天禀,夙为皇帝所钟,可承宗庙。今特命立为皇嗣,凡尔中外臣工,当悉力辅弼,共扶大义。”
“昌远侯世受国恩,素秉忠勇,若能明辨顺逆,率部勤王,助皇嗣正位宸极,则:凡尔从前过咎,无论文武官吏弹劾,刑部有司查问,一概涤除,永不追问。”
“另赐尔丹书铁券,藏于太庙,除谋逆大罪不宥外,尔及尔子孙,若犯常刑,有司不得擅拘,当奏请裁夺。”
“此恩赏,待皇嗣克承大统,御极颁诏之日,方为昭告天下,永为信诺!”
谢玉琰说到这里,看向昌远侯:“昌远侯,可要接旨?”
昌远侯虽然竭力控制,手臂却依旧在微微颤抖。
丹书铁券,太祖不曾赏赐给曾家,如今却在他眼前。
他很想伸手去接,但很快他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征战天下都未能得到的赏赐,哪里会拿的那般容易?
“这就是给曾家的重礼,可我怎么看都像是送命符,”说到这里,昌远侯眼睛沉下来,“谢娘子想这样就将曾家拿捏住,未免太小看我了。”
昌远侯故意不提太后,而是针对谢玉琰,就是给自己留有余地。
谢玉琰若是与昌远侯争执圣旨的真伪,等于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一件死物上,委实算不上有什么本事。
谢玉琰淡淡地道:“侯爷这是言不由衷。”
昌远侯不动声色,听着谢玉琰继续往下说。
“侯爷听到这旨意时,就该知晓,这圣旨对昌远侯府只有好处,”谢玉琰道,“拿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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