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笑道:“在其位谋其政,本官是松奉知府,管的就是松奉之事,京中如何,并不在本官的权责之内。”
竟还用上激将法了,王凝之倒是真一心一意为他王家。
王凝之摇摇头,眼中尽是鄙夷:“陈大人也不过如此。”
陈砚笑道:“让王老爷失望了,本官甚是惭愧。王家在朝官员众多,王老爷与晋商联手,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?”
王凝之脸上的神情僵住,只道:“我等生意场上之事,何须与那些当官的说。”
“既如此,本官就要上疏弹劾他们一个治家无方了。”
陈砚笑容不减。
王凝之又被噎住。
他倒不是怕陈砚弹劾王家人,而是怕他们联合晋商之事被刘胡二位阁老知晓,引起双方猜忌。
陈砚笑容一敛,转而威严怒喝:“黄明刺杀本官,可是受你王凝之指使?!”
王凝之心头猛颤,抬头看去,就见陈砚目光如刀,仿若要撕破他的皮肉,看透他的内心。
这让他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畏惧,让他摇摇欲坠。
这等大罪,他是万万不敢沾染的。
当即也顾不得与陈砚耍心眼子,赶忙道:“在下不知此事,还望大人明察!”
陈砚双眼一凝,道:“以你王家在松奉之势,你果真不知?”
“在下乃是商人,绝不敢刺杀朝廷命官,一切都是黄明私下所为,我等并不知情。”
王凝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应声。
胡德运如今并无官职在身,抓了也就抓了,他王凝之一人就能扛得住这罪责。
陈砚乃是朝廷命官,一旦与刺杀陈砚扯上关系,那就要连累家族了,他绝不可与此事沾上。
本以为陈砚还要在此事上纠缠,不料陈砚话锋一转,又问:“你可知刘茂山?”
王凝之心头巨颤,否认的话语脱口而出:“小的不知!”
陈砚冷笑:“你们王家在松奉盘踞多年,竟连海寇头子刘茂山都不知?”
王凝之额头已布满大颗汗珠,此时只能咬死道:“小的从未听说过刘茂山此人。”
说完,眼角余光扫向陈砚,就见陈砚脸色肃然,根本看不出其究竟信不信。
还想再等陈砚审问,却听陈砚道:“将其带下去,提黄明来审问。”
王凝之咬紧牙,闭上双眼,心中暗自后悔。
他竟又上了陈砚的套。
谁能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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