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昭野踢了踢头颅,冷笑:“弃车保帅?”
“是诚意。”葛无缺起身走到窗边,河风鼓动他袍袖,“黄泉与漕帮斗下去,不过便宜了幕后之人。不如合作——”他回头紧盯叶临川,“你不想知道,谁在借漕帮之手试探黄泉?”
叶临川指尖在剑柄轻叩三下。昭野突然暴起,绝霄短刀直劈葛无缺后颈!几乎同时,舫外箭如飞蝗射入,却被叶临川织就的刃丝网尽数绞碎。
葛无缺纹丝不动,任由刀锋停在他颈侧三寸。“今夜之后,自见分晓。”他弹开刀尖,将半块鱼符扔在桌上,“带着这个去城西龙王庙,有人等你们。”
离船时,昭野捻着鱼符嗤笑:“老狐狸唱哪出?”
叶临川望向河面,那里有数道黑影正潜向画舫。“他活不过今夜。”话音未落,画舫突然燃起冲天大火,兵刃交击声与惨叫瞬间撕破夜空。
二人疾驰在屋脊上,身后追兵如疽附骨。昭野反手掷出三枚暗器,逼退最近的黑衣人。
拐过巷角时,叶临川猛地拽住昭野滚进暗渠。追兵脚步声从头顶掠过,暗渠尽头竟站着个戴斗笠的船工,此人递来两套漕帮服饰。
二人换上衣服混入夜巡队,昭野压低草帽:“现在去哪?”
“龙王庙。”叶临川将鱼符按在墙面,砖石滑开露出密道,“看看葛无缺用命换的消息是什么。”
密道尽头是间悬在河面上的暗室。烛光摇曳,照见个正在煎药的白发老妪。她头也不抬:“冷凝寒的儿子都这么大了。”
叶临川闻言有些不解,但是冷凝寒三字却让他觉得熟悉异常。
老妪用木勺搅着药罐:“黄泉无彼岸,回头步无间。”她抬头看向叶临川,“葛无缺是你舅舅。”
昭野刀锋已贴上老妪脖颈:“编得好故事。”
“二十年前,冷凝寒带走的那个女人叫葛红绡。葛无缺护不住妹妹,如今也护不住你们。”
昭野的刀锋又进半寸,血线顺着老妪枯瘦的脖颈滑下:“说清楚!”
老妪未低头看那锋刃,只是盯着叶临川,哑声道:“你身上流着冷凝寒和葛红绡的血,这是你躲不掉的债。葛无缺今夜赴死,不只是为漕帮,更是为你。葛无缺想要你活下来,只能让你变得更强,爬得更高,漕帮便是一张很好的投名状。”
叶临川心脏狂跳,脑中碎片翻涌——冷凝寒、葛红绡、舅舅……这些词带着灼人的温度,烫得他心神不稳。他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“你,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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