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要改变军中风气,不能只靠军法约束、赏赐激励,这些治标不治本,我们得提高将士们的认识。”
“请郎君指教。”
“灌输思想。”萧弈想了想,道:“不是像你平时那般‘我们要爱护百姓’,没有用,得有方法,让他们认识到何谓可耻、何谓光荣。”
花秾连忙拿出笔墨,在兵册后面下笔如注,眯眼问道:“如何灌输?”
“以喜闻乐见的方式,用具体的人物与故事,为他们建立道德是非观念,霍去病封狼居胥是英雄,而欺凌百姓的小人都遭人唾弃。”
“此为教化之道?”
“你得学会寓教于乐,旁人才能听你的啊。”
花秾连连点头,记得不亦乐乎。
可一停笔,他脸上又浮起忧虑之色,道:“郎君,万一陈指挥想把我们排挤出廿营,那这些良策还能施展吗?”
萧弈笑道:“哪怕我明日就被解职,今夜廿营也得有规矩。”
“好。”花秾遂没那么不安,道:“朝闻道,夕死足矣。”
门外忽响起急促的马蹄声,有传令兵赶到。
“萧副指挥,大帅召见。”
“……”
义成军节度府衙。
萧弈到时,他的三个上级,陈光穗、李荣、何福进正站在前院说话,见了他,表情各异。
“陈指挥。”
“我这人坦荡,有话就明说了。”陈光穗道:“我主张任花秾为子将,可见没打算和你争权夺势,是也不是?”
“是。”
“行,那你我不对付,与私心无关。我带来的人被你杀了,我不表态,谁还服我?你我治军的心思不一样,尿不到一壶去,是也不是?”
“指挥,军法服人才是……”
“屁话不说,我已与大帅说过,第二十指挥这滩浅,容不下你这条真龙,请他看在你的功劳上,给你另谋高就。”
陈光穗说罢,向何福进、李荣一抱拳,转身就走。
萧弈与他一起自澶州北上从邺都南下,同行三百里,最初相互欣赏,终是分道扬镳。
李荣干笑了两声,没觉得这是甚大事,道:“不打紧,杀了人嘛,军中难免口角争执。”
只听这话,萧弈就知彼此聊的都不是一件事。
何福进则是满脸失望,摇了摇头,道:“老夫不是为你的事来的,是为三郎,听说他今日落马,险些战死,是吗?”
“是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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