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不开的梁子。
五年间,双方一路从仪封斗到徐州,可谓互相恨之入骨。
如今吴之鹏好不容易彻底将张君侣斗垮,押入大牢,结果邓以赞又横插一脚,能舒坦才怪了。
李民庆神情古怪地看着吴之鹏,幸灾乐祸道:“吴兄,当初我就劝你,人好歹是同进士出身,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你刺字流放。”
“现在如何?”
“算了算了,就当卖邓巡抚一个面子,饶那厮一条狗命好了。”
别看坊间都说他们是贪官污吏,但他们做事可比清流讲分寸。
没后台的清流进了徐州,那是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。
但要是有后台的来了,那自然要卖三分薄面,融得进来分一杯羹,融不进来也好聚好散。
只要不是像张詹那样整天喊着势不两立,玉石俱焚,大家奏疏上互相弹劾几句不痛不痒的话,就算维系人设了。
所以,严格说来,张君侣只是跟吴之鹏有私仇,并不是像张詹那样见人就咬的疯子。
李民庆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吴之鹏瞥了李民庆一眼,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:“我是怕邓以赞别有用心!”
吴知州虽然语出惊人,但李常二人对视一眼,眼神中隐约透露着怜悯。
宿敌到这个地步,何尝不是一对苦命鸳鸯。
常三省轻咳一声,还是出言关切了一句:“邓以赞一个河南巡抚,用的什么理由来徐州提人?”
吴之鹏面色不太好看,但仍旧保持着冷静:“邓以赞说,仪封县的百姓屡屡到巡抚衙门联名请愿,希望他出面,给张君侣一个好下场。”
“他实在烦不过,这才向刑部请了条子。”
李民庆插话道:“吴兄以为这是托词?那厮断无这等声望?”
吴之鹏闻言,竟一时陷入犹豫。
片刻后,他才摇了摇头:“这事应当是真的。”
张君侣入狱之后,仪封县的吏民贩夫庖厨之属,自己凑路费也要来徐州探望,甚至还有全村凑钱,选出士绅代为探望的奇葩事。
大牢外整天都有农夫,捧着油条烧饼,跪着大喊大哭,非要见一面张君侣。
按照邓以赞的性子,遇到这场景,很难不会心软——吴之鹏当初在河南,就是用这一招取信的邓以赞。
李民庆打量了一下吴之鹏的脸色,更是笃定吴之鹏杯弓蛇影。
他拍了拍吴之鹏的肩膀,安慰道:“吴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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