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再度补起瞌睡来。
不多时,这间透风透气不透光的签押大堂内,渐渐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……
大梦谁先觉。
李民庆们应付完皇帝的视察,好歹松下了紧绷的心弦,整日无事之下,便补起了前几天辗转反侧欠下的瞌睡。
衙署睡完回家睡,迷迷糊糊就睡到月望这一天。
众所周知,好日子往往带来好运。
李民庆刚一醒来,就听到一个好消息,瞬间清醒过来。
“什么?皇帝要起驾去扬州了?”
李民庆叫停了替自己更衣的小妾,一大口漱口水吐在了盥洗盆里。
徐州兵备道副使常三省,大马金刀坐在李民庆的卧房中,浑然不把自己当外人。
他看着李民庆小妾离去的背影,啧了一声:“不错。”
李民庆懒得理会常三省的暗示,一个劲追问道:“皇帝什么时候走?”
常三省回过头,有些不满地看向李民庆:“不是将要,是已然,就在方才,我亲自送走的。”
“连带南巡先行官、行在翰林院、五军都督府大元帅近卫军,全都上船了!”
李民庆瞪着眼睛听着。
直到把说听完,他终于忍不住张大嘴巴,仰天干笑几声。
李民庆回过神来,当即将身上破烂的官服扯下,一把扔在地上!
“翠儿!将本官最好的绸缎拿来!”
人逢喜事精神爽,李民庆就连呼吸,都是咧嘴挑眉的模样:“皇帝怎么走得这般仓促,也不说让大小衙署恭送一番。”
迎肯定百般不愿,但真要让他恭送,那保管是诚心诚意的磕头跪送。
常三省侧躺在太师椅上,等着李民庆更衣,口中解释道:“说是副都御使陈吾德昨日谏诤皇帝,劝皇帝不要在地方州府停驻过久,皇帝便听从了。”
“不过,多半是皇帝给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据山上的和尚们传,皇贵妃李氏想借着云龙山放鹤亭的宝地,给自己起个号,皇帝听后,却不知怎的坚决不许,二人便吵了起来,不可开交。”
“皇帝不胜其烦,决定找李春芳说和,其实就是想告刁状,这才起驾南下,直奔扬州。”
李民庆听得呵呵直乐。
看来坊间盛传后宫不宁,未必是空穴来风。
片刻后,李民庆也从八卦中回过味来,不无后怕地感慨道:“这几日如履薄冰,生怕出了什么纰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