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有些熟悉。
“你是?”
“宗帅,我乃岳统制麾下,马军指挥使张宪。”
宗泽点了点头,岳飞那边是他唯一满意的地方。
以真定府之地,挡住了宗翰大军,给他们河北军马狠狠争了口气,大大提升了军心士气。
张宪把书信递上,宗泽打开之后,越看脸越红。
最后猛地扔在地上,骂道:“简直是荒唐透顶!”
“吴敏到底在做什么,枢密院能传出此等军令,岂不是贻笑大方!”
王善低头把书信捡了起来,读完之后也是一脸疑惑。
“你回去转告鹏举,无须理会,我自会替他上书!”
在大宋,如果抗旨的是武夫,那就是天大的事。
可如果抗旨的是士大夫,尤其是有名望的士大夫,那就不算什么大事。
搞不好还是一桩美谈,能成为一个人履历上的闪光点。
有宋一朝,抗旨的士大夫数不胜数,光是记录在宋史的,就有几十例。
什么包拯、富弼、文彦博,都是经常斥君的,动辄就把唾沫星子溅到皇帝脸上。
武官抗旨那叫谋逆大罪,文官抗旨,则是直言极谏。
——
河东,太原府。
不管是河北烽火又起,还是宋廷中的权力交替,都不怎么影响升斗小民的日常作息。
太原附近的官道上,迎着东升的朝阳,天地间一下子就充满了活力。
大街上的官吏、商贾、货郎往来不绝,一天的生活又开始了。
正对城内的通化大街上,只见一车一马正缓缓向东前行。
马车陈旧没有多余的装饰之物,车子一旁还有个骑马的人,马上之人也衣着简朴,一身灰色的长袍。
他扬起头看朝阳时,朝阳也仿佛在看他,将车马的影子长长地拉在街面上,显得有些落寞。
骑马的人正是马扩,本来他是要去练兵的,在他们的计划当中,这几年应该是太平日子。
由定难军在云中,把女真人挡在国门之外。
可惜,定难军倒是挡住了,他们自己又出了问题。
当他抬头时,清晨柔和的阳光撒在脸上,胡须翘起,神情有些伤感失落,方正的脸严肃的表情又带着些许不着痕迹的正气。
自己这群人,自诩正道清流,到头来又得求到陈绍头上。
还带了一马车的财货,相当于行贿来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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