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随军的文武官员与亲兵人马一道、过了一道浮桥。
他回头望时,看见了无数士卒的身影,正逐渐从白雾中走过来。
连成长条的火把在朦胧的空气中,变得模糊不清;
远远看去,就好像一朵朵漂浮的火烧云。
没有鼓号之声,一片脚步声中,四周有盔甲等金属轻轻撞击的“叮叮哐哐”响,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,以及马匹的叫唤。
这就是河北义军,尽管大家都知道,此去危险重重,但是没有怨言。
因为大家都知道,自己是在为谁打仗,就是为脚下这片河北的大地。
过河之后,走了几里地,宗泽就皱起眉头来,在不远处的角落里,有一个小村子,村子附近长着一些灌木和一片竹林。
村子往西,有大片长着荒草矮树、种着菜的旱地,以及一些水稻田。
靠近之后,才发现这里已经有耕种的农夫了。
宗泽过去问了几句,农夫倒也不怕,只说早早来浇地,是怕邻居与他抢水。
“鞑子打到这里,随时都能四下掠夺,杜充究竟在做什么,连疏散百姓也做不好么。”
“若是鞑子的散骑来此,这小村庄,又能活几口人?全都成了鞑子的生口,还会给他们提供粮秣!”
王善冷笑道:“人人都说杜充缩在城中,看来还真是如此,他分明是什么都没做!”
王善是义军出身,最恨杜充,因为杜充逮住义军就往死里杀。
即使是投降的,他都砍了去充军功。
此时前方的哨骑回来,说是不远处就有鞑子的踪迹了。
宗泽只好在此驻军。
他带着一队人马、骑马从旱地之间的大路往东走,确定好中军的位置。
然后传令下去,不多时,周围已经陆续有许多军队,开始在附近布阵。
宗泽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,此时视线在雾气中不太清晰;
他想着若是女真鞑子大军到来,自己该如何迎敌。
周围的地面上有一些水稻田、小水塘等,不宜布置人马,好像也无法充作屏障。
此地最好是不要把将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密密麻麻布置在一块儿。
否则的话,前方一旦顶不住了,很容易往后面挤压、造成全军崩溃;大片密集的阵营也无法增援前方。
宗泽正在布置兵马,远处有一人骑马赶来。
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,肯定是昼夜不停,宗泽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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