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塔藏书阁的檀香混着梦之花的香气,在空气里织成温暖的网。那本“平衡者新典”静静躺在星木长桌上,封面的星纹在柳氏的航海日志靠近时,泛起细碎的金光。空白纸页上,阿霜的“冰花温暖培育法”还在不断完善,字迹旁多出几行小字:“需混合九界星门的晨露,中和冰花的寒气——星芽注”;浪生的“星轨水草共生条例”旁画着幅示意图,是戴眼镜的姑娘补的星轨能量循环图;最显眼的是星芽的“传灯号跨代对话指南”,里面写着“每周三晚通过星轨频道交换日志,老船长要准备三个‘当年糗事’,新船长要带一个‘新发现’”。
“这哪是法则,分明是群像画。”镜余指尖拂过纸页,星轨书突然自动翻到空白的最后一页,标题“所有法则的最终章”下方,留出一片格外宽阔的空白,像在等谁写下最关键的注脚。
守阁人端来两盏星轨茶,茶雾在杯口凝成小小的火焰纹:“第一任传灯船长当年说,最好的法则该长在泥土里,带着烟火气。你看这些构想,没有一条讲‘必须怎样’,全是‘怎样能更好’——这才是平衡者该有的样子。”
新物种突然衔来柳氏常用的星轨羽毛笔,笔杆上还沾着想象之域的花汁,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色。它把笔轻轻放在空白页旁,羽翼的铜哨鸣响化作一道光,在纸上打了个小小的问号,像在催问“还在等什么”。
柳氏握着羽毛笔,指尖微微发颤。她想起刚成为平衡者时,背诵的《平衡者守则》——上面写满了“禁止”“必须”“绝对”,像套冰冷的枷锁。而此刻星轨书上的字迹,却透着热气:阿霜写“允许冰花偶尔融化”,浪生说“水草可以顺着星轨随意生长”,星芽甚至大胆写下“传灯号的航线,船长开心最重要”。
“写吧。”镜余在她身边坐下,翻开自己的“星轨花培育手札”,里面夹着片来自混沌原核的花瓣,“你不是总说,平衡者的法则该让人想靠近,而不是想逃离吗?”
羽毛笔落在纸上的瞬间,星轨书突然亮起。柳氏深吸一口气,写下第一行字:
“法则第一条:允许所有平衡者有‘搞砸的权利’。星轨花歪了可以扶正,星灯灭了可以重燃,日志写错了可以画个笑脸改掉——重要的是敢开始,不是永不犯错。”
笔尖的花汁渗入纸页,字里行间突然冒出细小的绿芽,顺着笔画生长,开出迷你的叠影花。李大人的星轨史书悬浮在桌旁,自动记录着:“此条打破传统法则的‘完美主义’,注入容错空间,符合万宇同心花的生长规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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