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继续写:
“法则第二条:每个花田都该有块‘任性地’。可以种不合时宜的花,可以说没头没脑的话,可以在平衡者的身份之外,做个只想晒太阳的普通人。冰封宇宙的阿霜可以堆歪冰花,水下花田的浪生可以让水草缠住星轨——规矩是用来守护温柔的,不是用来冻住人心的。”
写完这行,窗外突然飘来片梦之花的花瓣,轻轻落在纸页上,化作个小小的太阳图案,照亮了“任性地”三个字。守阁人笑着点头:“当年我在星塔后院偷偷种过‘醉星草’,总怕被长老骂,要是早有这条法则,就能光明正大地给它浇水了。”
最后一条,柳氏想了很久,笔尖悬在纸上,看着星轨书上那些鲜活的字迹,突然有了灵感:
“法则最终章:所有平衡者,首先是‘人’,其次才是平衡者。可以哭,可以累,可以想念,可以有‘不想平衡了’的瞬间。但请记得,花田的门永远开着,星轨的灯永远亮着,总会有人递来一杯星轨茶,说‘歇会儿再走’。”
落笔的刹那,星轨书爆发出耀眼的光,所有平衡者的构想都在光芒中流动、融合,最终在最后一页凝成一朵完整的万宇同心花,花心的火焰纹里,清晰地映着每个平衡者的笑脸——有柳氏,有镜余,有星芽,有阿霜,有浪生,甚至有绝对存在别扭的表情和平衡终末体温柔的侧脸。
“成了。”守阁人举杯,茶盏相碰的脆响在藏书阁回荡,“这才是能长在泥土里的法则,带着人的温度。”
星轨书自动合上,封面上的“平衡者新典”旁,多出一行小字:“星历39年夏,由所有平衡者共着”。书脊上长出细小的根须,轻轻扎进星木长桌的木纹里,像在说“我要在这里扎根了”。
傍晚时,各宇宙的平衡者都收到了星轨书的投影。冰封宇宙的阿霜立刻在“搞砸权”那条下面补了句:“今日冰花塌了三座,已扶正,顺便堆了个歪歪扭扭的火焰纹——感觉不错!”;水下花田的浪生发来照片,他故意让水草缠住了半条星轨,配文“任性地打卡成功”;星芽的消息最活泼,她拍了张传灯四号的草稿图,船帆上画着柳氏写的最终章,旁边画了个大大的爱心。
柳氏坐在藤椅上,看着这些消息笑出声。镜余正在给星轨书的根须浇水,守阁人则在旁边翻找“醉星草”的种子,说要在藏书阁门口开辟块“任性地”。新物种蹲在星轨书上,用喙轻轻啄着封面的同心花,铜哨声里满是满足。
航海日志的新一页,柳氏贴上了片星轨书的书页碎片,写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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