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事府下属司经局冼马一职?”
“别怪我没提醒你,如今詹事府已经有了些新规矩,你最好提前了解一下,免得报到第一天无法适应。”
“弼国公的话,下官定当谨记心中。”
徐阶低眉顺眼的应道。
他今日本来的确是想来与鄢懋卿打好关系,顺便看看能不能在恩师聂豹的事情上让鄢懋卿通融一下。
结果鄢懋卿一开口就将这条路堵得严丝合缝,让他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,也只能就此作罢。
不过这件事并不算完。
反正就算鄢懋卿坐实了聂豹的贪墨枉法之罪,这样的罪名也罪不至死,最多贬官抄家戍边。
何况他今日既然来过了,便已经算是对恩师尽了人事。
能不能营救聂豹其实也没什么所谓,重点是今后无论聂豹结果如何,都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不顾师生之情……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。
接下来,聂豹的事已经完全可以放到一边。
他也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今后去到詹事府该如何让自己脱颖而出,免得因恩师聂豹之事被鄢懋卿区别对待了。
毕竟就目前鄢懋卿的态度来看,他似乎对我并无什么好感。
而我此前又从未与他有过任何接触,这八成是受了聂豹牵累……
所以首先,姿态必须得端出来。
就先在值房的墙上公然写下这么一段慷慨激昂的戒语吧:
【咄!汝阶二十一而及第,国恩厚矣,何以称塞?
所不竭忠殚劳,而或植党以摈贤,或殉贿而鬻法,或背公以行媚,或持禄以自营,神之殛之,及于子孙。
吁!可畏哉!】
呵呵呵,如此戒语一旦上了墙,谁见了不得对我肃然起敬,不得称颂我之贤良?
然而徐阶又怎会知道。
他的逼不但已经被鄢懋卿装过了,就连詹事府的官员也都装过了。
现在他去了詹事府,首先要考虑的是去哪找一面没有人写过戒语的墙……
“……”
夏言见两人如此对话,心中亦是有些不安。
他只感觉自己这回向鄢懋卿引荐徐阶,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,但鄢懋卿显然对徐阶有些看法,否则又怎会一上来就祭出如此程度的下马威?
难道两人此前就有过节?
算了算了,不知者不罪,鄢懋卿想来应该不会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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