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定波长的紫外线下,会呈现出血红色。”
沈默看着她,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审视。
他没有立刻接过话头,而是盯着那木匣看了三秒,才缓缓开口:“你是想说,那份‘罪证’本身,就是由情绪构成的?”
“不仅是情绪。”苏晚萤的手指划过木匣的纹路,“是真实发生过的‘痛苦’。”
两人再次下到B3湿区。
这里的空气比之前更沉重了,地砖缝隙里渗出的粘稠纸浆还没干透,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。
沈默蹲在之前被碱液灼烧成焦黑状的纸藤残骸前。
他戴上丁腈橡胶手套,用刮刀极其小心地从碳化的纤维层中,剥离出几毫克极其细微的深灰色粉末。
回到地面实验室,沈默关掉了所有的照明灯。
“咔哒。”
手持紫外线灯亮起。
紫色的光晕像是一层幽灵的薄纱,笼罩在盛放粉末的培养皿上。
在光束触碰到粉末的瞬间,那些原本灰败的碎屑像是被赋予了生命,猛地炸开一种浓稠到近乎发黑的暗红色,如同干涸已久的血迹在深夜里重获生机。
“果然有铁离子析出。”沈默的声音依然平稳,但他已经迅速走到了原子吸收光谱仪前,将样本注入。
漫长的几分钟里,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微弱嗡鸣声。
苏晚萤站在阴影里,只能看到沈默那张被屏幕荧光照得惨白的侧脸。
“数据不对。”沈默盯着屏幕上陡峭攀升的波峰,眉头锁死,“铁离子的浓度太高了,是正常人体汗液反应的百倍以上。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分泌出的化学浓度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叩。
“除非,写字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实体,而是一个由高浓度执念强行模拟出的‘伪人格’。这份档案在自我进化,它在试图复刻一个完全符合‘罪犯’定义的沈砚。”
逻辑的根基在动摇。
如果档案能伪造,那眼前的这一切,究竟什么是真?
沈默突然转过身,从随身携带的内衬口袋里,掏出了一块老旧的怀表。
那是父亲唯一的遗物。
他利落地撬开怀表后盖,在机械机芯的缝隙里,用镊子夹出了一缕早已枯黄的头发。
“沈默,你要干什么?”苏晚萤意识到了他的意图,声音微微颤抖。
“与其听那些档案说废话,我更相信基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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