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。
他没有用普通的帆布,而是选用了一种特制的深灰色防尘网。
这种网的编织纹理经过精密计算,在日夜不同的光照角度下,会产生微妙的视觉错位效果,恰好能将那个由锈迹组成的“C7”图案,在人眼中自动分裂成几段毫无关联的杂乱线条。
同时,他让工人在围挡四周贴满了“高空有坠物危险,请绕行”的警示告示,黄底黑字,触目惊心,成功地将所有试图靠近一探究竟的路人目光,都吸引到了告示本身。
三天后,围挡拆除。
墙上的铁栅栏依旧,锈迹也依旧。
但来来往往的居民和路人,再也没人能从那片锈迹中看出任何特殊的形状。
那个曾经在网络上掀起波澜的“C7”,变成了一个无人能再次验证的、无聊的巧合。
这天深夜,林工在家中接到了一通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。
他接起,听筒里一片死寂,只有一阵极轻、极压抑的呼吸声。
他没有挂断,也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通话在7分20秒时,自动挂断了。
林工看了一眼通话记录,归属地为空白,持续时间——7分20秒。
不多不少,正是当年法医沈默对最后一具“C7”相关尸体进行解剖所用的时间。
他没有回拨,更没有报警。
他缓缓走到客厅,打开一台老旧的短波收音机,将频率调到一个只有“沙沙”白噪音的空白频道。
然后,他将手机靠近收音机的扬声器,点开了那段通话的录音。
在刺耳的白噪音的放大和扭曲下,那段录音中原本听不见的呼吸声里,竟然真的解析出了断断续续的、如同梦呓般的低语:
“……告诉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是谁……”
是沈默的声音,又或者说,是那个承载了沈默最后执念的“残响”,在发出诘问。
林工静静地听完了整段录音。
他按下停止键,从手机里取出SD卡,用钳子将其夹成两半,扔进马桶,冲得一干二净。
然后,他走到客厅的墙边,拿起一支不知从哪找来的红色蜡笔,在雪白的墙上,用力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。
在圆圈里,他写下了一个巨大的、鲜红的“无”字。
做完这一切,他提来一桶备用的石灰浆,用刷子,一遍又一遍地将整面墙,连同那个红色的“无”字,彻底刷白。
乳白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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