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下的赵师傅生前最常去的地方。
他立刻驱车前往。
在修车铺后院的废金属堆里,他找到了那块铭牌。
它已经被电锯切割成了四段,正准备和其他废铁一起送去熔炼。
他走上前,对老板亮出自己的工作证,以“检测涉危工业品残留”的名义,暂扣了那四块残片。
当夜,在安宁巷泵站的检修间里,林工戴着护目镜,启动了角磨机。
刺耳的摩擦声中,火星四溅。
他将每一段残片都进一步磨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屑和粉末。
然后,他将这些金属粉末分装进七个不同的密封袋,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将它们混入不同批次的沥青填充料中,分别用于城市里七条互不相干的街道的日常路面坑洼修补。
那段指向不明的移交记录,那七个无法被识别的指纹,从此被物理性地、不可逆地分散、稀释,并深埋于这座城市的肌理之中,再也无法被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信息。
风波平息后,市规划局却又起波澜。
一场关于“保护性恢复部分历史工程编号”的听证会悄然召开。
有专家提出,彻底废弃旧编号导致了工程脉络的断裂,不利于历史追溯。
会上,技术部门播放了一段由AI深度学习后复原的城市历史影像,模拟出上世纪七十年代C区地下管网的原始布局图。
大屏幕上,蓝色的管线纵横交错,一个清晰的红色方框,标注着“C7主控室”,赫然在列。
作为总协调员,林工列席旁听。
他全程沉默,既不赞成,也不反对,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。
散会后,回家的路上,他经过一处正在夜间施工、铺设光纤的工地。
他脚步一顿,从一堆废料中,顺手捡起了一根约半米长、内壁光滑的黑色硬质导管。
第二天清晨,听证会继续。
林工比所有人都早到会场,以检查设备为由,进入了后台技术间。
他走到主投影屏幕的背后,那里是巨大的背光灯箱。
他将那根捡来的导管,用钳子剪裁、弯折,做成一个简易的、形状不规则的遮光筒,然后不着痕迹地卡在了灯箱矩阵一个核心发光单元的缝隙处。
会议开始,当那段AI复原视频再次播放,画面进行到C区管网,即将清晰呈现“C7主控室”特写时,屏幕上的那片区域突然出现了规律性的剧烈抖动和条纹干扰,形成了一片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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