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试探,也是一个提醒。
旧日的体系如同一头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总有几条腿还在无意识地抽搐。
王主任面无表情地合上书,走到院中的土灶旁,将这本崭新的规范扔了进去,划着一根火柴点燃。
火焰舔舐着铜版纸,发出滋滋的声响。
当火舌烧到书本最厚实的中间章节时,纸页间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,一小簇火星溅出,像是什么被禁锢的信号终于挣脱了束缚。
他没有躲闪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待火焰渐弱,他从屋里拿出一支木工铅笔,在尚有余温的灰烬边缘,轻轻写下一行字:“索引不存在,则对应不成立。”
逻辑的根基被斩断,对应关系便成了无源之水。
火彻底熄灭后,他将这堆混杂着字迹的纸灰悉心收集起来,混入墙角一个花盆的泥土里,然后将一株路边挖来的、没有根系的野草插了进去。
当晚,风雨大作。
小院那扇老旧的院门铁锁,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,发出了“咔哒、咔哒、咔哒”三声轻响,仿佛有一把无形的、锈住的钥匙在锁孔里徒劳地转动。
但三次之后,声响停止。铁锁依旧紧闭。
风雨尚未停歇,林工的加密通讯器在深夜响起。
一则匿名举报信息被转了过来:城西某老旧小区改造项目,工人在拆除一堵承重墙时,从墙体内部挖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铸铁铭牌,铭牌背面刻着一行字:“移交记录:C7→?”字迹下方,是七个深浅不一的指纹印。
应急处理组的图标在信息末尾闪烁,意味着他们已准备介入,进行A级封锁清查。
林工知道,那样的清查只会让“C7”这个概念被重新激活、记录、归档,留下更深的痕迹。
他必须抢在他们前面。
他抓起车钥匙冲入雨中,没有调用任何官方资源,只身赶往现场。
到达时,现场已被临时封锁,但应急组还没到。
他找到项目负责人,对方一脸紧张,告诉他铭牌已经被区安全办的人“按流程送检了”。
林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他没有去追问安全办,而是直接调取了项目门口的道路运输监控。
他发现那辆运送“物证”的车辆,在去往检测中心的途中,拐进了一条小路,并在一家私人修车铺门口短暂停留了五分钟。
那家修车铺,林工记得,是当年那位死于C7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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