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泥土层层掩埋。
旁边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好奇地问:“林工,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?”
林工头也没抬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:“意思就是,这里什么都没有。修路的时候,绕开就行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。
实习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没有再问。
在这个充斥着海量数据和复杂规则的部门里,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工程师说“什么都没有”,那就意味着“你不需要知道那里有什么”。
这本身,就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则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王主任办完了提前退休的全部手续。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,在夜色中离开了这座他守护了半辈子的城市。
临行前的最后一夜,他没有去和任何老友告别,而是独自一人,步行到了市档案馆的后巷。
这里是城市的记忆中枢,也是监控最严密的区域之一。
但他对这里的每一个监控探头的转动周期、每一个盲区死角都了如指掌。
他走到一盏老式路灯下,从贴身的衣袋里,取出一枚外形酷似普通U盘的特制存储器。
它的外壳是高强度工程塑料,内部接口处用惰性树脂完全封死,隔绝一切电流与信号。
里面封存的,是七年来所有关于“C7事件”的原始观测数据、被篡改前的系统日志、沈默失踪现场的勘验手稿残片、林工那些加密的维修笔记,以及他自己写下又忍住没有焚毁的几页反思。
这是足以颠覆这座城市认知根基的“核心样本”。
他没有想过交给谁,也没有想过公之于众。
真相是一种力量,但当这种力量足以摧毁它本想拯救的一切时,沉默便是最高贵的慈悲。
他蹲下身,在路灯基座粗糙的混凝土表面找到一个不起眼的、因热胀冷缩而形成的裂缝。
他将那枚U盘,用力嵌入了缝隙深处,位置精准地落在两个探头交错扫视的永恒盲区。
做完这一切,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抬头望向天空。
今夜无星无月,只有城市的光污染将天幕染成一片混沌的灰紫色。
他知道,这些真相不会就此消失,但它们也不会再轻易醒来。
最好的安葬,就是让它沉睡在千万人每日经过,却永不低头审视的地方。
盛夏,一场暴雨后的路面塌陷事故,将林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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