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01”到“100”,整齐码放,仿佛随时等待着为这条街道恢复“秩序”。
他没有选择销毁。
销毁本身也是一种强烈的“否定”行为,同样会引发注意。
他找来一根蜡烛,将所有编号牌上的数字,用融化的蜡油,逐一、厚厚地封住。
他做得极为仔细,让每一块编号牌都变成了一块光滑的、无法解读信息的蜡版。
做完这一切,他将木箱原封不动地放回了仓库的角落。
当天下午,镇上的电工前来领取备件,准备更换一根被风吹坏的灯杆。
他打开箱子,看着那一堆被蜡封住的铁牌,愣了一下,随即嫌恶地咂了咂嘴,骂了一句:“谁家熊孩子的恶作剧。”
他没有试图刮开蜡层,只是随手将箱子合上,扛着新的灯杆和灯泡离去。
在安装时,他对着自己的同伴喊道:“就换邮局门口、左边那根歪的!”
他们自然而然地跳过了编号环节。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。
林工正襟危坐在一场城市照明系统升级的研讨会上。
投影幕布上,新城区规划图的灯光布局方案被放大。
一行加粗的标题格外醒目:“关于在主干道试点采用‘非序列布灯法’的可行性报告”。
方案详细阐述了如何用“区域+特征”的模式来命名每一盏灯,例如“世纪大道槐树段东侧第二灯”,以此取代传统的数字编号。
林工的目光却越过这些文字,落在了右下角的施工方设备清单上。
他注意到,其中有一批被标记为“利旧资产”的老式灯头,型号特殊,背面赫然刻着一行钢印小字:“C7支线保留单元”。
他没有在会上提出任何异议。
散会后,他以核对线路图为由,拷贝了完整的规划资料。
回到自己的工作室,他将新城区的地图与一张老旧的、标注着城市地下水文信息的勘探图叠合在一起。
冰冷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。
那批“C7支线保留单元”的预设安装点,其在地面上的投影,不多不少,正好精准地对应着七处早已被填埋的深井遗址。
当晚,林工换上检修服,伪装成夜间线路故障排查人员,逐一找到了那七个已经安装好“C7”灯头的灯杆。
他没有破坏灯具,只是熟练地打开了灯杆基座的接线盒。
他从工具包里取出一块工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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