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的粉笔末梢,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,发生了极其细微的蠕动和偏移。
最终,它们与旁边其他的字迹诡异地重组,无声地拼出了一句全新的话:“你们的孩子记得。”
王主任关掉视频,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静坐了许久。
他拿起一支铅笔,在一张白纸上反复地写着“我记得”三个字,一遍又一遍,直到情绪平复下来,笔尖也“咔”地一声折断。
第二天,他召集了所有参与训练营的家庭,当着所有人的面,带领孩子们一起,用板擦和湿布,将那块巨大的白板擦得一干二净。
“记住,”他对着孩子们大声说,也像在对自己说,“过去发生过什么不重要。记得,不等于真实。从现在开始,由我们来选择,这块白板上应该写下什么。”
又一个深夜,林工在巡查一处地下主干道的阀门井时,手电光扫过井壁,他的动作瞬间僵住。
井壁的水泥上,被人用尖锐物刻上了一排全新的符号。
那扭曲的线条,赫然是他梦中焊枪火花炸开后,那些人脸的简化排列。
它们像一排密码,嘲弄地等待着他去发现,去记录,去上报。
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。
他本能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,想要拍照录下这个“证据”。
但他的手指在触碰到手机边缘时,却猛然停住了。
如果……如果连“发现”和“记录”这个行为本身,都是被“残响”设计好的一个反应程序呢?
我拍下它,分析它,上报它,岂非正一丝不苟地,在演着它写好的剧本?
我越是想证明它的存在,就越是赋予了它更强的“真实”。
林工深深吸了一口井下阴冷的空气。
他松开了握着手机的手,从工具包里,摸出了一支给管道做标记用的红色蜡笔。
他没有去擦拭那些符号,而是直接在旁边,用尽全力,涂鸦般地画上一个巨大而潦草的叉。
然后在叉的旁边,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五个字:“今天我没做梦。”
做完这一切,他没有再看一眼,转身,攀上梯子,离开了阀门井。
未拍照,未记录,未上报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,气象站内,沈默收到了那条来自城南老图书馆管理员的加密信息,内容只有一张空白借书卡的图片,卡片右上角有一个微小的折痕——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,代表他留下的那道“光斑之谜”,被人发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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