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。
而在裂痕内部,用镊子尖轻轻一拨,竟能挑出一片极薄、近乎透明的银色膜片。
这层膜片的金属成分,与他之前在C7管道内壁上检测出的、能对特定声波产生共振的金属成分,几乎完全一致。
一个冰冷的念头击中了他。
他猛然想起,这面小镜子是几个月前,他在中心泵站外一个废弃的岗哨窗台上捡到的。
那个位置,正是后来他听王主任提起,沈默曾经长时间蹲守观察的地方。
他握紧了手中的镜子,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。
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用逻辑和线索引导他走到今天的“说过话的人”……是否也从一开始,就在利用他?
把他当成了一个更好用的探针,一个能主动深入污染源的“消耗品”?
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,但下一秒,他又忍不住浮现一丝苦笑。
怀疑。
当他开始怀疑一切,包括那个教他如何思考的“引路人”时,这种怀疑本身,或许才是他仅存的、能够证明自己尚未被完全控制的最后凭据。
他没有砸碎镜子,而是将其完整地浸泡在一瓶高浓度的酸性除锈剂里,看着那层诡异的银膜在气泡中慢慢溶解、消失。
那一晚,他睡得格外沉。
梦里,他看见沈默站在一片浓雾中,背对着他,只是轻轻挥了挥手。
那姿势,像是在告别,又像是在驱赶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王主任的“认知韧性训练营”里,坐满了被“深井梦境”轻度困扰的居民和他们的孩子。
他没有谈论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,而是像个心理辅导老师,用各种游戏和案例,教孩子们如何识别网络上那些利用情绪进行操控的话术。
“当有人用‘所有人都’‘你必须’这样的话跟你沟通时,要小心,他在试图剥夺你的独立判断。”王主任在白板上写下关键词。
就在这时,一个坐在前排的小女孩突然举起手,怯生生地说:“王伯伯,你写的字……在动。”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白板,上面的粉笔字迹清晰、静止,没有任何异常。
王主任心里一沉,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:“是吗?可能是灯光有点晃眼吧。”
可当晚,他独自回看活动监控录像时,却如坠冰窟。
录像画面中,就在他写完“独立判断”四个字后大约三十秒,那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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