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灯,手腕的皮肤都会传来一阵微弱的灼痛感。
系统在追踪她。她瞬间明白了这一点。
她不再犹豫,从架子上取下一卷早已停产的老式黑白胶卷,用剪刀利落地剪开金属外壳。
银色的粉末状颗粒被她小心地倒入一个显影盘中,那是感光的核心——卤化银。
接着,她又加入了少许用于定影的醋酸,以及一小撮从生锈水管上刮下的铁锈粉末。
三种物质混合,被她用一根玻璃棒搅动着,很快调制成一种近乎泥浆的浑浊糊状物。
她将这种散发着酸味的混合物涂满自己的双手,掌心、指缝、手背,无一遗漏。
然后,她就着暗房里干燥的空气,反复搓揉,直到那层糊状物在她手上彻底干燥,形成了一层粗糙、灰黑的“皮膜”。
这曾是她修复古籍时,为避免手上的汗渍和油脂污染脆弱纸张而发明的“临时绝缘层”技法,没想到今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体上。
当她再次伸出被“皮膜”包裹的手,去触碰那张X光胶片时,手腕上那股灼热感彻底消失了,连同那段红色文字最后的一丝感应也沉寂下去。
她赌对了。
系统并非拥有无所不能的神秘力量,它依然遵循着某种物理规则,通过人体皮肤的导电性来追踪书写的意图与信息流向。
而这层由银盐、醋酸和氧化铁构成的绝缘涂层,粗暴地切断了这条信息回路。
趁着这宝贵的窗口期,苏晚萤迅速将那张藏着关键信息的X光胶片,塞进了一台报废的旁轴相机的底片仓内。
她熟练地合上后盖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明天,这台相机会以“待维修”的名义,被送到城东的旧货市场,混入庞杂的城市维修网络中,开始一场无法被追踪的流转。
在更深,更黑暗的城市供水系统最底层,阿彩的身体已经沉重得如同铅块,正随着微弱的水流缓缓翻滚。
她的意识仅存最后一线,像风中残烛。
她能感知到,自己体内那些曾经用于传递指令的荧光文字正在重新亮起,那个被称为“残响”的系统,正不耐烦地试图重启她的“传声体”功能,强迫她播报新的指令。
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,她忽然回忆起沈墨在一次行动失败后对她说过的话:“真正的证据,往往藏在没人愿意碰的地方。”
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她残破的神经末梢涌起。
她调动起身体最后一点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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