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的场景……所有构成“阿彩”这个个体的基石,都在为这最后的信息传递支付代价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她的手指彻底僵直。
但在意识弥留的最后一刻,她清晰地“听”见,头顶上方的通风管道传来了一阵微弱至极的回响。
那不是声音,而是震动频率的镜像复现。
她干裂的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小舟还在。
那个害羞的男孩,正通过整栋建筑的结构共振,做她意识的延时备份。
废墟大厅中央,沈默站起身。
他脱下满是尘土的外套,迅速而严密地裹住自己的左手,只在拳心位置,让骨刀的尖端如毒蛇的獠牙般裸露出来。
然后,他没有任何犹豫,猛地将这柄骨刀,刺向自己影子的心脏位置。
没有实体碰撞的触感,刀尖仿佛穿透了一层冰冷的空气。
然而,就在金属穿透虚影的刹那,他被外套包裹的左臂皮肤骤然裂开,一道与刀锋形状完全一致的伤口凭空出现,鲜血瞬间喷溅而出,浸透了衣物。
剧痛让他的额头渗出冷汗,但他脸上却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。
赌对了。
物理伤害能够完美同步至本体,这证明了影子并非外在的攻击性实体,而是他自身“行为模式”被固化后的具象化残响。
它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,一个被剥离出去的、绝对执行命令的“自我”。
他强忍着左臂的剧痛,迅速从随身的尸检包中取出防腐棉,拧开一小瓶福尔马林,混合着之前碾碎的血粉,在掌心快速调制成一种粘稠的凝胶。
这是他在处理高度腐败、随时可能发生组织液扩散的尸体时,用来在解剖前封锁创口的独门技法。
而现在,他正用这种技法来处理自己。
他将那腥臭刺鼻的凝胶,仔细地涂抹在左臂的伤口边缘。
凝胶接触到鲜活的血肉,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带来一阵烧灼般的痛楚。
他仿佛在给自己缝合一道看不见的灵魂裂隙,封锁那些不断溢出的“自我残响”。
当最后一道裂痕被凝胶彻底封住,那个一直保持着持刀姿态的影子,终于僵直地晃动了一下,随即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,无声地倒在地上,化作一滩毫无生气的墨汁般的液体,迅速渗入地面的缝隙中,消失不见。
危机暂时解除。
沈默力竭地跪坐在地,左臂被外套和绷带缠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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