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的四人团团围起。
冯珠夺过侍女的伞,让人守好母亲,自己则毫不犹豫地走向女儿和父亲,一边怒容质问那些人:“放肆!尔等何人,竟也敢向灵枢侯与鲁侯二人刀剑相向!”
持刀围堵者相互交换眼神间,芮泽已至此处,见眼前情形,先是略感心惊——鲁侯一把年纪,看似垂垂老矣,不料竟还有如此杀伐雄风。
但如此一来却是再好不过,既动了手,纵然要以慌乱之下自保作为名目,在皇帝面前,包庇凌家子的罪名却也休想洗脱了……
伞下,芮泽的神态似意外似嘲讽:“竟如此凑巧,鲁侯与灵枢侯也在。”
“原来是芮侯!”鲁侯正色问:“敢问芮侯为何事而大动干戈?”
“此人乃逆贼之子,芮某正要将其捉拿。”知道皇帝的忌讳,芮泽未当众叫破凌家子身份,他看向那为了保命而向鲁侯仓皇求助的少年身影,缓声问:“鲁侯与灵枢侯莫非要公然将其包庇吗?”
鲁侯心中一惊,面上未显,只转回头,看向孙女,眼底有印证。
芮泽已下令:“速将这逆贼之子拿下!”
今日纵是鲁侯拼死护送此子离开,以此断绝铁证,但这凌家子既已过了明面,谁也休想再摘脱干净!
随着芮泽的人受令围近,一些被惊动的道士暗中投来视线,那身着道袍的少年不退不逃,反而侧行而出。
“反贼之子?”
少年走到前方,一面抬手摘下破损脏污斗笠:“芮侯设伏杀我便罢,却不知我反在何处?”
满身道袍是血,而行走间一瘸一拐的少年站定,隔着雨水,似笑非笑:“我为反贼子,皇帝为反贼乎?”
头顶乌云急速涌过,芮泽倏忽色变,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怎么会……
怎么会!
不……这不对!
他当然想过凌从南会不来的可能,也想过会派其他人来试探的可能,但只要有人来,便可以顺藤摸瓜……
但这个人绝不能是刘岐!也不可能是刘岐才对!
这与冒死无异,更何况刘岐怎么可能假扮凌从南,他……
芮泽脑中轰隆,视线蓦地一坠,看向那少年的腿。
独身赴约,不外传的凌家枪法,四肢俱全的流畅身法……生死当前混淆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腿疾是假的,假的!
而现下……
那少年再次向他走近一步,跛脚动作看不出丝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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