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间虽添压力,失落却随之淡去些。
佩认真帮冯珠整理好了衣裙,冯珠探首向外看,扬声问了句:“劝山他回去了没有?”
这话是问帘外守着的侍女,回答的却是严勉持重微哑的声音:“珠儿,我还在。”
冯珠由佩扶起,慢慢走出暖阁。
“劝山,咱们去园子里走一走吧……你陪我说一说话。”
“好,我来提灯。”
描着水墨兰叶图的竹灯在夜色中穿行,少微跟着提灯的侍女,来到了芍仙居。
只饮了两盏果酒的青坞有些发晕,散席后便被带去了客院中歇息。墨狸虽未饮酒,但席上吃了一大碗羊肉汤饼与糕饼炸物,也困倦晕乎,呵欠连天。
姜负更是直呼体虚疲累,不能再奔波,今夜只能在府上叨扰。
少微自然一同留住,被带到阿母居院中,东瞧西看,坐了秋千,数了盆栽。
沐洗后,在紧挨阿母的卧房中下榻,待侍女退下,少微一下扑到榻上,打了个滚儿,似要将整床被褥都染上自己的气味。
沾沾见状,缩起爪子,好似成了个圆球,也跟着滚了滚,只是动作显得笨拙。
分明只饮一盏酒,少微待钻入被中,竟也好像有些晕陶陶。
只露出一颗脑袋的少微昏昏欲睡,但依旧撑到院中响起阿母回来的声音,才安心闭上沉甸甸的眼皮,就此一夜好眠。
翌日天光蒙蒙亮,难得睡得这样沉的少微被叩门声叫醒。
佩含笑的声音传进来:“君侯再不起身,怕要误了上值,女公子已在等着了。”
少微一骨碌爬坐起来,朦胧间想到侯府里有请安的规矩,她不喜爱与人请安,但阿母除外。
然而阿母却并非等着她去请安,待少微披着头发走到阿母房中时,只见阿母坐在梳妆案前的席垫上,笑着与她扬了扬手中的檀木梳。
待发髻即将挽好,少微透过铜镜,还是没忍住开口打探:“阿母……您昨晚和严世叔都说了些什么?”
冯珠抿嘴一笑,梳背轻敲在女儿头上:“大人的事,小孩子莫要多问。”
挨了这一记敲,少微却叛逆反骨发作,越发好奇起来。
“阿母是大人,什么事都能应对,又有你大父大母在。”冯珠放下梳子,一边替女儿挑选首饰,一边轻声道:“你别总操心阿母的事,多与阿母说说你的事,好的坏的都要说一说……”
这个清早,少微如早起的鸟,说了好些话,吃了好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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