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何知晓你当年知道多少?会不会突然记起?会不会将我揭穿?自你回来,我夜夜不能安眠……”
冯序眼中逼现泪光:“只怪你当年不肯死,才有今日这难看局面!”
鲁侯面寒欲言,被申屠夫人按住了手背。
“好一个只怪我不肯死。”冯珠看着面容逐渐狰狞的男人,反问他:“兄长,你入鲁侯府后,家中给你的,仍不够多吗?”
“给我的,给我的……是,都是你们施舍给我的!”压抑多年的不满终于有合适的时机爆发,冯序拂袖,猛然提高声音,看向鲁侯:“当年是我父亲母亲舍命相护,叔父才能有性命成就功业,若非如此,便没了叔父,也没了今日的鲁侯府!”
他伸手指向鲁侯:“叔父,是你当年在我父亲坟前起誓,会将我当作亲子来对待!可你把我带到这长安侯府中,却绝口不提要将我认作儿子!一切只为珠儿谋划!”
“我一直将你当作儿子看待!”鲁侯终于开口,直视着那双贪婪的眼:“你自踏入这侯府,所得一切皆与侯府公子相等,我何时将你亏待?至于认作亲子,我儿冯珠尚在,这偌大侯府却非我冯奚一人之功,这其中自有我夫人一半,我欠你父亲,她们母女却不欠,你凭什么连她们的一份也要觊觎?”
“你这不知饱足的豺狼,休要拿索取恩情来掩盖你的贪欲,平白玷污了这恩情!”
冯序却恼恨地大笑起来:“我贪婪?我玷污恩情?究竟是我不知饱足,还是你们口不对心,珠儿在时,你们不舍得给我一个儿子的名位!珠儿不在了,你们又从不肯为我谋求分毫前程,张口闭口使我守好家中,今日不许我说这些那些,明日不许我去杜家芮家参宴!若我为亲子,你们还会如此敷衍对待吗!”
他涕泪横流唾沫乱飞,几乎要语无伦次。
“原来你还有这样上进的野心。”申屠夫人语气里毫无感情:“当朝开国功臣,今有几家尚在?让你守好家业,不过是见你平庸,为稳妥思虑。”
“你做出温吞羔羊模样,骗过所有人,却又期望别人对你另眼相待,将你视作可造之大材……”申屠夫人摇头道:“倘若你能将暗中残害自家人的图谋用在正道上,让我亲眼见到你的才干胆魄,我与你叔父未必不会选你来支撑门楣,又何须你这般煞费苦心。”
冯序闻言呆住一刻,旋即冷笑出声,假的,都是故作体面大度的假话,不过是要攻他的心,让他悔恨罢了!
“是你反复曾说自知无大志无大用,只愿做个田庄富家翁便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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