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也倨傲起来:“你们这样了得,为何仍杀不了我?”
顺真身体一僵,试图转动躯体,但无法撼动木桩,背后那个看不见的人仿佛是他幻想中的心魔,那心魔又道:“你杀不了我,你只会借着一个正大名目滥杀弱者泄愤,你和那些屠杀你全家的人没有分别。”
顺真的表情突然变幻而狰狞,呼吸也粗重发抖。
自从猜测顺真出身墨家之后,赵且安便托人盘查其底细,因此才有少微此刻这对症下毒之言。
少微亦有心魔,那心魔总借着寒症放肆,久病成医,深受心魔折磨之人很擅于摸索攻心之道。
“……你懂什么!”顺真急于摆脱这判决,声音起伏不定:“他们或是乞儿或被父母变卖,活着猪狗不如,死了才是解脱!”
初试此道的少微一怔,她口中那些被滥杀的人,乃是指类似在长陵中被赤阳用来布局害她、转头便杀掉灭口的棋子,可顺真此刻说的又是什么?
虽不明具体,但这必然是顺真真正的心魔所在了,正因潜意识中无法释怀,所以心志不稳时,首先要将它开脱!
旁听的家奴也察觉到了端倪,迅速接话问:“他们的父母在找他们,尸骨在哪里?至少要落葬。”
“尸骨,哪里还有尸骨……”顺真突然怪笑起来,他笑得咳吐出血,浑身抽搐,少微急忙点他穴位,但他体力难支,到底背气昏死过去。
赵且安当即让人将他泼醒,但人醒来,神思也清醒两分,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有失言迹象,这下任凭少微如何激将,他也再不肯吐露一字,只是咬着牙垂着眼发抖忍耐。
少微气急,赵且安将她带出地室,道:“这旁敲侧击攻心之策,也并非一无所得,那模糊之言亦是线索,看来他们背地里另有不可见人的勾当。”
少微深思一番,看向地室入口,忽然想到赤阳身上那萦绕不去的血气,那一直是她未能弄清的隐秘,如今撞上顺真口中的另一桩隐秘,便很难不去联想。
既做过,必有痕迹,要搜,要查,循着这份隐秘,或许就能找到姜负。
但京师这样大,依这些时日累积的经验来看,若在城中搜查,实是一桩难事,只能暗中一寸寸摸索,还要躲避各方视线……若能大范围大肆搜查就好了。
少微攥紧了拳,暂时先交待家奴让人继续耗审顺真。
翌日午后,少微照例入宫献丹,为皇帝诊看脉象。
皇帝心绪郁结,再次向花狸询问,有关旱灾一事,近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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