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
“为鬼作伥的鼠辈。”赵且安哑声道:“死到临头的恶徒。”
少微愕然,只觉此言如风般拂过,毫无攻击力,不禁质疑:“你们江湖上不时兴辱骂之言吗?”
家奴坦诚答:“他们会骂,我通常不语,只是打杀。”
内敛的侠客似乎正该这样,少微无法将他指望,想了想,又觉得再尖酸的骂言也无效用,思及看过的兵书,当即有了方向:“此等情况,骂起来要攻其心。”
她道:“再耗他一耗,不许他睡觉,将他磨到神志不清,明晚由我去审。”
家奴应下,只见少微转头望向堂屋后方,支着耳朵听了听,若有所思:“从昨晚起,怎总有马蹄声经过?平日里不曾这样频繁。”
“应是绣衣卫。”家奴猜测:“赵王世子失踪了,应当是在找人。”
少微一怔:“刘纯?”
“你认得?”
“见过。”少微问:“何时失踪的?”
她这两日夜忙日忙,未抽出空闲见那两名嘴碎巫女,尚且没听到此事。
“应当有五六日了,起初以为是孩童淘气,只是私下找,眼见找不到,这才告知宫中,动用了绣衣卫。”家奴解释自己的消息来源:“那六皇子也让人在暗中帮忙查找,昨日见窦拾一,他托我顺便留意一二。”
少微皱眉点头:“嗯,那就让手下的人留意着。”
此事到底是旁人的事,无法分出更多心神,当晚,少微翻来覆去地琢磨如何审讯那只疯魔伥鬼。
待次日去到神祠中,眼底便稍显疲惫,郁司巫看在眼中,只觉此狸活似彻夜捕鼠戏鼠,熬得威风不再。
因为旱情,近日的事务实在繁多,郁司巫陪着花狸理事,另又让人熬了补汤,滋养此狸精力。
下值之后,少微便去见那只笼中鼠。
顺真被绑在木桩上,身上的道袍满是血污,头发蓬乱,视线模糊,神思涣散强撑。
一道声音似从背后响起,拨动了他的神思。
“你们自诩天道,那些被你们随意滥杀的人,难道生来该死吗?”
顺真耳中嗡鸣,辨不清是谁的声音,也无法回头去看那人,他下意识地道:“他们原为蝼蚁,能为天道而死,乃是至幸……”
他声音嘶哑虚弱,却依旧有着无端高傲。
少微感到一阵嫌恶,她也杀人,至少不会自诩正义,这些所谓悲悯的天道执行者,开口便很具该死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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