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雾裹着田埂,踩上去软乎乎的,鞋边沾着的泥都带着潮气。苏瑶蹲在水稻田中间,指尖轻轻捏着刚冒头的稻穗——只有拇指粗,颜色发浅黄,不像往年孕穗期那样油亮深绿。她扒开稻叶往根部看,茎秆也比去年细些,风一吹就晃,心里顿时沉了沉:孕穗期是稻子长力气的时候,养分跟不上,秋收时穗子肯定填不饱。
“苏瑶,你蹲这儿干啥?脸皱得跟包子似的。”身后传来二柱子的声音,他扛着锄头,裤脚卷到膝盖,沾着的露水顺着小腿往下滴,“我刚去西边田转了圈,好几垄稻子都跟你手里这棵一样,蔫头耷脑的,是不是缺肥了?”
苏瑶直起身,揉了揉蹲麻的膝盖,把稻穗轻轻放回稻丛里:“肯定缺,孕穗期要氮要钾,咱春天施的底肥早被吸光了。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个磨破边角的本子,翻到记满字迹的那页,纸页上还沾着去年的稻壳碎屑,“我之前在县图书馆查过,尿素补氮快,磷酸二氢钾能壮秆,再兑上灵泉水,说不定能让稻子吸得更快,还不烧根。”
二柱子凑过去,眼睛盯着本子上的“5:3:2”发愣:“这仨数是啥意思?你这字写得跟蚂蚁爬似的,我也认不全。”苏瑶被他逗笑,把本子揣回口袋:“就是 5斤尿素、3斤磷酸二氢钾、2斤灵泉水,混在一起做成叶面肥,往稻叶上喷,比往土里埋肥省劲儿,还见效快。”
正说着,张婶提着竹篮从田埂那头走过来,篮子里的玉米饼还冒着热气,香味飘得老远:“我在村口就听见你们说话,是不是稻子出问题了?”她把篮子往田埂上一放,伸手摸了摸稻穗,“这穗子是太瘦了,得赶紧补肥。要不要去镇上买?我家抽屉里还有几十块钱,先拿去用。”
苏瑶赶紧摆手:“婶子不用,村里农资库里还有存货,就是得麻烦你挨家喊喊,明天一早来田里帮忙配肥喷肥,人多快些。”张婶立马点头,又拿起个玉米饼塞给苏瑶:“先垫垫肚子,从早上忙到现在,肯定饿坏了。”苏瑶接过饼,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玉米香裹着热气,顺着喉咙滑下去,心里也暖了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田埂上就聚满了人。男人们扛着喷雾器,女人们提着水桶,连村里的老支书都来了,手里还攥着个旧搪瓷缸。苏瑶把尿素和磷酸二氢钾搬到石头上,又拎来几桶刚从泉眼挑来的灵泉水,桶沿还挂着水珠:“大家听我说,先把尿素和磷酸二氢钾倒进桶里,用灵泉水化开,再兑井水,比例千万别错,多了烧叶,少了没用。”
二柱子力气大,自告奋勇搬肥料,他把尿素袋子扛在肩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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