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:“陛下,娘娘,臣等有要事禀报。”
“说吧。”萧景琰在书案后坐下,毛草灵坐在他身侧。
王衍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:“江南三州今夏遭遇旱灾,秋粮减产已成定局。按往年惯例,应从官仓调粮赈灾,但臣核查各地仓储,发现...发现账面与实存有出入。”
毛草灵眉头一皱:“出入多少?”
“初步估算,至少短缺三十万石。”王衍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这还只是江南三州的统计。若全国汇总,恐怕...”
书房里的空气突然凝重起来。三十万石粮食,足够十万人吃一年。若真如王衍所说,那不仅是赈灾问题,更是动摇国本的大事。
“查清楚原因了吗?”萧景琰的声音沉了下来。
“臣已派人分赴各地核查,但...”王衍欲言又止。
“但什么?”
“但核查的官员回报,各地仓监要么推诿塞责,要么账目做得天衣无缝,一时难以查实。”王衍苦笑,“而且有些州府的官员,背景深厚,臣...臣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毛草灵明白了。仓储系统的腐败,恐怕比她想象的更严重。今日在丰饶仓看到的那一幕,只是冰山一角。
“赵尚书,”她转向工部尚书,“你有什么事?”
赵明诚年过五旬,是朝中有名的老实人。他犹豫了一下,才说:“娘娘,关于全国道路修建的计划,臣遇到些困难。按照娘娘制定的‘三横五纵’路网规划,今年应完成从京城到南境的官道修建。但户部拨的款项,只够完成七成...”
“款项不是年初就拨足了吗?”毛草灵看向王衍。
王衍额头冒汗:“是拨足了,但...但工部报上来的预算,比实际所需多了三成。臣按规矩,只能按预算拨款,多余的款项都退回国库了。”
“什么?”毛草灵站起身,“赵尚书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赵明诚扑通一声跪下了:“娘娘恕罪!不是臣虚报预算,而是...而是下面的人层层盘剥啊!臣派人暗中调查过,从采石、运料到施工,每一层都要‘打点’。若不给他们好处,他们就拖延工期,甚至偷工减料。臣...臣不得已,才在预算中留出这些‘打点’的费用...”
书房里一片死寂。窗外的虫鸣声显得格外刺耳。
毛草灵缓缓坐下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。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十年了,她推行了那么多新政,改善了那么多制度,可贪腐这个毒瘤,就像野草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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