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,这一点,无人可以动摇。”他上前一步,试图握住她的手,“灵儿,大唐许你国后夫人之位,朕知道你或许动心。但那里……终究不是你的根基。留在这里,朕可以给你更多。”
他的手温暖而有力,带着常年握笔和弓箭留下的薄茧。毛草灵没有挣脱,也没有回应,只是任他握着,目光依旧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陛下能给臣妾什么?”她轻声问,“是永不猜忌的信任?是独一无二的专宠?还是……这万里江山上,真正与陛下并肩、而非依附的权柄?”
赫连灼被她问得一窒。他是帝王,有些话,有些承诺,无法轻易出口。猜忌是帝王本能,后宫是制衡朝堂的工具,而权柄……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皇后实权,但“并肩”二字,谈何容易?
“朕对你,还不够信任吗?”他声音沉了下来,带着一丝不悦,“朝政大事,几多与你商议?后宫权柄,尽付你手。甚至连军国要务,你也多有参与。灵儿,你要的,是不是太多了?”
“是啊,或许是臣妾贪心了。”毛草灵缓缓抽回自己的手,转身,再次看向那幅舆图,“臣妾想要的,不是一个圈养在金丝笼中的皇后名号,也不是陛下偶尔兴致所至的垂怜。臣妾想要的,是真正能做点事情,能让这片土地变得不一样,能让史书工笔在提到‘赫连氏’时,无法绕开‘毛草灵’这三个字。”
她回过头,目光灼灼,里面燃烧着赫连灼熟悉又陌生的火焰——那是野心,是抱负,是不甘于命运摆布的顽强生命力。
“陛下,这十年来,臣妾辅佐您,推行新政,发展农商,巩固边防,可有半分私心?可曾损害过国本?臣妾所为,难道不是为了乞儿国的强盛,不是为了陛下的江山永固?可即便如此,朝中仍有非议,后宫仍有暗箭,陛下心中……难道就真的从未有过一丝疑虑?”
赫连灼被她问得哑口无言。疑虑吗?自然是有的。一个女子,如此聪慧,如此有手段,如此不安于室,甚至有时提出的见解超前到令他心惊。他欣赏她,依赖她,却也时常感到一种隐隐的失控和威胁。尤其在这次大唐使臣到来后,她展现出的那种独立和决断,更是加深了他这种复杂感受。
“朕若疑你,又怎会容你至今?”他最终只能如此回答,语气却少了些底气。
毛草灵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些许苍凉。“陛下容臣妾,是因为臣妾还有用,因为臣妾尚未真正触及陛下的底线。可陛下的底线在哪里?是臣妾插手军权?是臣妾声望过高?还是……有朝一日,臣妾的存在,让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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