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病可医!三年前北狄来犯,是她坐镇中军,调配粮草,稳定军心!这些,你们大唐的诏书里,可有一字提及?”
他的声音在殿宇间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人心上。
朝臣们纷纷跪地:“皇后娘娘千岁!”
声音山呼海啸。
崔明远依然举着诏书,手臂开始微微颤抖。但他没有放下,只是抬起头,看向珠帘的方向:“这些功绩,大唐亦有所闻。正因如此,天子才要厚赏,册封国后夫人,乃是超品之荣……”
“她不需要。”李璟再次打断,“她在乞儿国,是皇后,是万民之母。你们给的那个‘国后夫人’,是什么?一个虚衔,一座府邸,然后呢?将她圈养在长安,让她做一个富贵闲人,了此残生?”
这话说得太重了。
崔明远脸色发白,终于放下了举诏的手:“陛下此言,是在质疑大唐的诚意?”
“朕质疑的是你们的‘安排’。”李璟盯着他,“十年前,你们需要一个替身,就把她从青楼里捞出来,塞进花轿。十年后,你们需要展现‘仁德’,就要把她接回去,摆在高台上供人瞻仰。你们可曾问过她,愿不愿意?”
大殿再次陷入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投向那道珠帘。
毛草灵知道,该她出场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。青鸾上前掀开珠帘,她一步一步走下御阶。朝服长长的后摆拖过金砖,凤纹在光线中流转,每一步都带着千钧重量。
她在崔明远面前停下。
十年未见,两人隔着一步之遥,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。
“崔大人。”她开口,声音平静,却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诏书,我看了。大唐天子的美意,我心领了。”
崔明远看着她,眼神复杂:“公主……”
“但我不能接。”毛草灵说。
三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惊雷炸响。
“公主三思!”崔明远急切道,“长安的府邸已经修葺完毕,您的母亲和弟弟日夜盼您归去。陛下承诺,您回去后,一切待遇比照亲王,绝不会让您受半点委屈……”
“崔大人。”毛草灵再次打断他,这次语气温和了些,“你误会了。我不是觉得委屈,也不是怀疑大唐的诚意。”
她转身,面向满朝文武,也面向殿外那片广阔的、属于乞儿国的天空。
“十年前,我踏上和亲之路时,心里满是惶恐和不甘。我只是个替身,一个随时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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