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!
袭人登时臊得满面紫涨,如同猪肝,嘴唇哆嗦着,指着晴雯:“你…你…你这小蹄子!满嘴里胡沁什么!我…我一片心为了……”后面的话噎在喉咙,只剩急促的喘息和羞愤的泪光。
宝玉被晴雯噎得面红耳赤,又羞又恼,指着晴雯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秋叶,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。
晴雯看着袭人那副羞愤欲死、宝玉哑口无言的模样,心中那口恶气非但没出尽,反而更添了几分悲凉与激愤。
平日里自己什么都没做,偏偏王夫人明里暗里骂自己勾引宝玉。
眼前袭人正主儿在这里,却偏偏让我背锅。
她索性豁出去了,挺直了脊背,带着悲愤:
“二爷近来气性越发大了!行动就给人没脸!前儿连袭人那样的‘贴心人’都挨了您的窝心脚,今儿又寻上我们的晦气!要打要骂,随您的便!”
“先前那等贵重的玻璃缸、玛瑙盏,不知失手砸烂了多少,二爷何曾皱过一下眉头?哼都没哼一声!这会子为这点小事,倒像天塌了一般?何苦来哉!”
“若真嫌我们粗笨碍眼,索性禀明了上头,打发我们出去!府里有的是伶俐人儿,二爷自去挑那称心如意的使唤!好离好散的,岂不干净痛快?强似在这屋里,看人眉眼高低,受这没名堂的腌臜气!”
袭人听着晴雯句句如针,扎在她最隐秘的痛处,羞愤得几乎晕厥。
宝玉被“好离好散”四字彻底激怒!这简直是奴才要造反!他气得浑身乱抖,指着晴雯,声音都变了调::“反了!反了天了!你气不忿是吧?好!我明儿就偏抬举她!偏要抬举她!看你能奈我何!”
袭人一听魂飞魄散,这要传出去还了得。
顾不得羞臊,死死抱住宝玉胳膊,带着哭腔:“我的祖宗!快消消气!他一个糊涂人,满嘴疯话,您何等尊贵,和他分辩什么?您素日多大的度量,多少大事都容下了,今儿怎就……”
晴雯尖声冷道:“是!我是糊涂人!天生下贱糊涂胚子!自然不配和明白尊贵的二爷说话!更不配听您这位‘明白人’的金玉良言!”
袭人见势不妙,只能强忍屈辱,放低身段,试图将这场风暴关在门内:“好姑娘…你…你恼我,只管冲我来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…何苦当着二爷的面吵嚷?若恼二爷,更不该闹得…闹得尽人皆知啊!”
这台阶,晴雯岂肯下?她扬起脸,带着孤注一掷的轻蔑:“我既不配同他说话,你的东西我更不配沾手!只是我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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