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死寂,只有炭火偶尔发出“噼啪”的轻响。
西门庆的目光,如同冰冷的鹰隼,缓缓扫过玳安瞬间绷紧的后颈。
“哼!”一声冷哼刺破寂静。
“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!既然翟大管家金口替你讨了这份情面…”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带着千斤重压,“回去后,自个儿滚到祖宗祠堂里,跪上一天一夜!水米不许沾牙!好好想想,你这条狗命,到底是谁给的!”
“是!是!谢大爹开恩!!”玳安浑身筛糠般抖着,额头死死抵着地面,声音带着哭腔。
一天一夜的跪罚,虽痛苦,却已是天大的恩典!
西门大官人这才将目光从玳安身上掠过,望着窗外的夜色,仿佛在咀嚼翟管家更深层的意味。
他开口向跪在地上的俩人解释:
当初是何等身份——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本。
目下是何等身份——这是在提醒自己,如今的地位是太师赏下的!更要懂得感恩戴德,尽心竭力!”
往后又想做何等身份——
大官人的声音压低:“翟管家在警告我,眼下这点斤两,还不够格扯着太师爷的大旗!”
“想真正有资格用‘蔡’字招牌?想再往上爬?就得自己努力往上爬,倘若有事情交代,就要替太师把事办得漂漂亮亮!这泼天的富贵,从来不是白拿的!”
他放下茶盏,目光灼灼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:
“给我这个官职,”西门庆指了指自己,“掌的是实权!有了这身官皮,行事方便,才能更好地替太师爷分忧解难!”
“给玳安这个官职,”他瞥了一眼地上还在发抖的玳安,“看着是虚衔,抬举的是身份。有了这层身份,才好招揽些‘得力’的人手,养些‘有用’的鹰犬!”
“将来太师爷或我这边,有些紧要的、不便明面出手的‘大事’…才有人可用!”
最后,他声音压得更低:
“至于来保你这个官职…为什么是郓王府的校尉?
“那是太师让我们把眼睛擦亮,把耳朵竖尖!太师这是在告诉我们,我们站队的人可不是东宫那位太子爷……”
“而是那位郓王赵楷,或者说你家老爷我,正是蔡太师为郓王赵楷储备的人手.”
这边大官人正和俩人解释。
那边清河县大宅遇上了事。
西门大官人前脚刚带着几车沉甸甸的厚礼,风风光光离了清河县,奔那前程似锦的京城钻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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