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来保见韩道国夫妇着实贫寒困顿,恻隐心动,便在西门大官人掌管的生药铺里,替他谋了个搬运、晾晒药材的勾当。
虽非体面差事,每日里汗流浃背,却也赚得几钱银子,聊解无米之炊。
韩道国千恩万谢,自此早出晚归,挣命苦熬。
然韩道国有个弟弟名韩二,是个游手好闲、专一吃酒赌钱的踹不烂、煮不熟的破落户。
王六儿见他年轻力壮,一来二去,眉来眼去,竟不顾叔嫂名分,勾搭成奸。
常趁韩道国不在,韩二便如耗子般溜入,两人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。
这日午后,天光正好,韩道国又去了铺中。
王六儿心痒难搔,烫了一壶酒,专等韩二。
那韩二得了暗号,觑得左右无人,缩头缩脑,闪身钻入嫂嫂房中。
王六儿见他来,笑骂一句“短命的”,便拉他上炕。
岂知隔墙有耳,窗外有眼?
这巷子里专一些皮皮在街市上寻衅滋事,讹诈钱财。
他们早风闻王六儿与韩二有些“首尾”,只是未曾拿住真赃。
今日远远望见韩二鬼祟溜入,便知有戏,如苍蝇见血,蹑手蹑脚聚拢在韩家后窗根下侧耳细听。
只听屋内炕席乱响,其中一个首脑见状低喝一声:“捉奸捉双!动手!”四个泼皮发一声喊,抬脚便踹那本就单薄的房门。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门闩断裂,四人如狼似虎扑入房中!
这一下,真真是:
炕上鸳鸯惊破胆,赤条条无处躲藏。
王六儿尖叫一声,慌忙扯过被子遮掩,面皮紫胀。
韩二吓得魂飞天外,精赤着身子滚下炕来,抱着头就想往床底下钻。
结果被这群泼皮左右扭住胳膊,如提小鸡。
“好个不知廉耻的淫妇!光天化日,竟与亲小叔子干这没廉耻的勾当!”
泼皮高声叫骂,唾沫星子喷了韩二一脸,“走!押去见官!让老爷的板子,治治你们这伤风败俗的狗男女!”
几个泼皮不由分说,寻了麻绳,将赤条条的韩二捆得粽子也似,又胡乱抓了件衣裳丢给王六儿遮羞,推推搡搡,押着二人就往衙门口去。
一路上,街坊四邻闻声而出,指指点点,哄笑不绝。
牛皮巷左近的街坊四邻,闻听这等稀罕事,哪个不来观看?
顷刻间便围得水泄不通。那指指点点、嘻嘻哈哈、议论纷纷之声,如同开了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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