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剑尖滴落,“嗒”地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一小朵血花。这时,墙头的龙孝阳和丁羡舞才看清,那白影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——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束,像瀑布般披散在肩头,发梢还沾着几星血点;眉眼生得极清秀,眼尾微微上挑,带着几分女子的柔媚;可嘴唇却红得发黑,像涂了剧毒的胭脂。他看着满地尸体,突然发出一阵尖细的奸笑,声音里也掺着几分雌雄莫辨的柔腻:“闫无极,出来吧!难道非要等我把你无极宗杀得一人不剩,你才肯露面吗?”
丁羡舞忍不住皱紧眉头,凑在龙孝阳耳边,语气里满是疑惑:“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?长相看着比姑娘家还俊,声音也软乎乎的,可这举止、这身材,又分明是个男子……”
龙孝阳也看得有些发懵,他活了二十多年,还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人:“是啊,瞧着古怪得很。而且他这武功,快得简直不像常人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院内西侧的一扇木门突然“咣当”一声被撞开,木屑飞溅间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。这男子身着灰布长袍,腰间系着黑色剑穗,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,脸上满是风霜,可眼神却透着股倔强。他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,女子穿着浅粉色衣裙,长相十分秀丽,只是脸色苍白如纸,双手死死抓着一个十岁左右男孩的双肩。那男孩穿着小小的青色弟子服,脸蛋涨得通红,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白衣男子,声音虽带着哭腔,却依旧咬牙喊道:“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这些师兄们?你这个妖人!你快给我滚出去!”
“宇儿,不要插嘴!”中年男子急忙挥手喝止,他转头看向白衣男子,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,“慕容飞,我闫无极自问从未与你有过任何仇怨,平日里也从不参与江湖上的争斗,论武功,我也算不上什么高手。你今日这般屠戮我无极宗弟子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慕容飞依旧站在尸体中间,他抬手拨了拨肩上的长发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,声音依旧柔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闫无极,我也是受上头命令行事,不得已而为之啊。废话就不必多说了,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吧?说完了,我好送你上路。”
闫无极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,里面布满了血丝,他看着满地弟子的尸体,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妻儿,声音突然软了下来,带着几分哀求:“我中年得子,这辈子就只有宇儿这一个儿子。求你高抬贵手,无论如何,放过我的妻儿,可否?我闫无极就算死,也感激你的大恩大德!”
慕容飞闻言,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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