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同第四军一部,以泰山压顶之势,先解决杨梅岭、盐田堡之敌!第二军乃我军精锐,歼灭此部残兵,当如探囊取物。”
“不然!”另一名戴着眼镜、更显文气的参谋反驳道,“属下认为,强攻虽可胜,但伤亡必大。眼下敌已成瓮中之鳖,军心涣散,何不尝试‘攻心为上,迫其投降’?可派使者,陈明利害,允其放下武器,可保性命。”
此言一出,立刻引来反对:“投降?这些清妖手上哪个没沾我光复军弟兄的血?岂能轻易接受他们的投降,必须血债血偿!”
“此言差矣!”又一人加入讨论,“接受投降,可极大减少我军伤亡,更快结束战事。况且,福建光复在即,百废待兴,各处修路、筑城、开矿,正需要大量劳力。这些降兵,正是现成的苦役。即便福建不用,亦可如统帅在《海权论》中所言,发配至台湾岛进行拓荒建设,一举两得!”
“对!台湾乃我东南屏障,开发台湾需大量人力,此正其时!”
一时间,作战室内争论不休,各种策略碰撞,虽显稚嫩,却充满了活力与思辨。
秦远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,脸上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他要的就是这种氛围,各抒己见,方能集思广益。
这些年轻人,经过参谋部的锻炼,再下放到基层部队中去实践,假以时日,必将成为光复军新式指挥、训练和政工体系的栋梁,彻底重塑这支军队的组织形态。
他不再关注争论,侧身低声问张遂谋:“元宰,统帅府迁移福州之事,筹备得如何了?”
建宁府地处闽西山区,交通不便,已不适合作为掌控全省的枢纽。只有坐镇福州,他才能更有效地控制全境,并启动后续更为宏大的计划。
“禀统帅,各部门行装已基本整理完毕,今冬军粮也已开始通过闽江源源不断运往福州库区。预计三天后,大队即可启程,完成整体迁移。”
张遂谋回道,随即想起一事,低声请示:“统帅,关于仍关押在牢中的杨家几兄弟……您看如何处置?是否一并押往福州?”
“杨家几兄弟?”秦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指的是杨辅清、杨宜清等人。
他不在意地摆摆手,“不必了,浪费粮食。给他们些盘缠,逐出福建境内,任其自生自灭,让天京洪秀全头疼去吧!”
“放了?”张遂谋有些顾虑,“统帅,杨辅清在旧部中尚有些许人望,此举是否会动摇军心,导致一些人……”
秦远洒然一笑,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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