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纠结犹豫,也是一种她承担不起的奢侈;因为世间万事万物,原来全需要时间。
麦明河重新背好机枪,顺原路爬下二楼、跳到车顶上,又坐回了驾驶座里。
“好,告诉我去哪,”她在手机上写道,“我这就跟上。”
……她要夺下???伪像。
她缠绵病榻时,曾无数次回忆过自己一生;她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尝试,冒过的险,走过的弯路……哪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。
最叫人难过的,却是一件件她心动过、想尝试的,却又用种种理由说服自己最终没有去做的事。
等后悔时,已经没有时间,已经来不及了。
麦明河发动汽车,顺着来路开了回去。
柴司还未回信,但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——在这个节骨眼上,达米安忽然邀请凯罗南和他一起上车走了,总不能是他想回家看看吧?
如果麦明河猜测正确,他们或许是顺着达米安的来路,去拿???伪像了。
不管怎么说,先往那个方向开吧。
麦明河一路留意着方向,在遥遥看见海森河的粼粼波光时,她又放慢了速度——万一不小心跟到了凯罗南屁股后头,打草惊蛇就不好了。
柴司还没有发消息来,莫非是没找着车?
就算他能力超群,他也未必懂怎么偷车……关键时刻,如果因为他偷不着车而耽误了事,可就好笑了。
咳,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——
麦明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,在后视镜上蓦然亮起一片车灯强光时,一下子就打住了。
一辆车才从侧路上拐出来,刚刚跟到她身后,似乎是为了引起她注意,打亮了远光灯;麦明河回过头时被闪得眯起了眼,什么也看不清,只好朝后车挥了挥手。
柴司依然没有关掉远光灯,加速赶上来,越来越近了;夜色隐约之间,他好像从驾驶座里探出了头。
是有什么话要说?
不,不对。
麦明河在那一瞬间,五脏六腑都急速抽紧了。
柴司有话说,难道不会打电话吗?
她蓦然一打方向盘,扑向了副驾驶座位上——几乎是她刚一伏倒的时候,子弹就穿透炸裂了黑夜与车窗玻璃,在车内激起一片银亮碎雨,借急风之势,盘旋飞扑、近乎欢快,刮出了手上、脸上无数血丝。
是谁?
麦明河一手抓住机枪,但她在控制着汽车不要一头冲进海森河的同时,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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